?宋觅一脸古怪的表情看着司祁承,“你才是妖怪,”
本要跟上一句“你全家都是妖怪”,突然想起来老爷子,“你给爷爷说找到我了?”
“我来的路上给爷爷发过消息了。”司祁承道,“你到底是谁?你把宋觅怎么了?”
宋觅皱眉,“你没完了?我就是宋觅。”
宋觅不管他此刻内心在做什么样的斗争和建设,从他那里确定了老爷子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之后,对自己对面的男人道,“回去我们就办离婚手续办了,我不要你们家的钱。”
她当初嫁给她家一分钱没带进去,出来自然也不需要带。
“离婚?”司祁承的面色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这事不可能。”
才结婚三年不说,爷爷也根本不会同意。
他虽然不爱宋觅,但是他俩的婚姻是爷爷定下的,因此结婚这些年,他也没考虑过和宋觅离婚。
“你是介意白可妍?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对她真的只是对妹妹一样,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她又救过我,这次她出事,我总不能坐视不管。”
宋觅出事那天,原本是他们回老宅看爷爷奶奶的日子,晚宴刚开不久,司祁承接到白可妍的电话,说她在酒吧,被人下药,她害怕。
白可妍家到中落,圈子里不少人都在看她笑话,这些年她过得辛苦,司祁承总是能帮则帮。
家宴每周都会有,所以司祁承还是决定去救白可妍。
可他没有考虑到宋觅,宋觅嫁入司家三年,虽然有爷爷偏袒些,但这样的大家族的长子还没有一个孩子,总不免被人催。
恰好司祁承要离开时,奶奶正提起孩子的事,司祁承只落下一句,“我有事,先出去了。”
他在餐桌上接的电话,声音即便不大,但大部分人也听到了白可妍的声音。
在宋觅出现以前,司家人都默认,未来的少夫人会是白可妍。
所以当时司祁承走后,落在宋觅身上的那些目光,或恼怒她无能留住丈夫,或同情她不被丈夫尊重,自然也有其他司家人一些奚落的声音和目光。
司祁承的继母——张雨柔,一脸看笑话的表情,却还好心提醒宋觅,司祁承喝了酒,让她跟上,照顾点他。
其实没什么可担心的,司祁承出门自然有司机或者助理,张雨柔不过是想看她尴尬被别人笑话。
但宋觅也不想在家宴待着了,顺嘴应下离开了,她只是让司机跟在司祁承的车后面,没打算拦他。
司祁承扶着面色苍白的白可妍从酒吧出来时,她只是坐在车里,却没想到突然一辆车失控朝她冲过来。
坦白来说,未恢复记忆之前,宋觅的确因为司祁承的多年冷落有些失落或者愤怒,但是也没有更多的情绪。
如今更是没有了。
“和白可妍没有关系,离婚的事,我会跟爷爷说的,”宋觅道,“你出去吧。”
看着宋觅兀自上床休息了,司祁承站在原地看着宋觅的后背沉默片刻,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