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皇子,快与我说说,你是怎么谈的?”
“啊?”江晟一头雾水,愣愣的不知所云。
江佶见他蠢笨如斯,摇头笑道:“傻小子,庆武侯在问你,如何胡使不索巨额金银,反而换成辎重粮草了?”
江晟恍然大悟,讪讪道:“回父皇,昨日儿臣牢记圣嘱,不敢逾权与夫蒙商谈宫金一事,只说了一些荒北轶事。
夫蒙聊得兴起,非得拉着儿臣饮酒,儿臣拗不过他,又不敢怠慢他国使臣,所以才答应下来。
李大人当时在场,他都看到了,儿臣绝无诓言。”
“哦?”江佶斜斜瞥了一眼李松然,“江晟只是饮酒?为何与你汇报的大相径庭?”
“陛下,臣,臣……”
李松然惶恐跪地,不安的看向江洛川,脸上满是求助之色。
江洛川赶紧撇过头去,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江佶只是对朝廷政务不太敏感,但绝不代表他是白痴,反而他还很聪明。
从胡使的态度,以及李松然和江洛川的表现,江佶立马猜出他们屁都没有了解过,就断定江晟破坏谈判,还连夜呈报上来。
幸好刚才没有责罚江晟,否则还不落个是非不分的昏君恶名?
“李松然,你敢欺君罔上,污蔑当朝皇子!来人,押去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是!”门外侍卫应声而入,将李松然架起来。
“臣冤枉啊!定是皇子勾结胡使陷害微臣,皇上开恩啊……大皇子救我,救救我!”
李松然嚎啕大哭,口不择言的祈求饶恕。
江洛川打了个机灵,赶紧跟他划清界限。
“大胆李松然,你不仅蒙骗我,挑拨我兄弟不和,还敢污蔑我皇弟勾结胡使?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有本事你也去勾结,也拿出这份贡单,我亲自帮你向父皇请功!”
江洛川向江佶拱手:“父皇,李松然罪大恶极,还请父皇严惩不贷!”
“皇儿言之有理。”江佶点点头,对侍卫道:“拖下去砍了!”
“江洛川,你……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侍卫押着面若死灰的李松然出殿。
江晟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上一秒还乐呵呵的,下一秒就砍别人脑袋。
都说最无情是帝王家,诚不欺我!
江晟并没有因为这两天讨了江佶欢心就沾沾自喜。
他很明白自古立长不立幼,江佶对江洛川的恩宠,绝不是自己几句马屁就能抵消得了的!
还得继续苟!
李松然被砍头,殿中十几员朝堂大臣无一人出来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