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嘴角微翘,笑道:“《桃花庵歌》。”
“好一首《桃花庵歌》,词句虽然直白但却透着一股不慕繁华、淡泊名利之感。”
“好一首传世佳作!”陈望连连击掌,看向秦牧的目光猛地炽热起来,“曾闻九皇子天生浪荡,如今看来当是抱负难展之下的掩饰罢了。”
“如此人才大乾居然不曾重用,既如此九皇子何不与我同归大周?”
“我必上禀女帝重用殿下,你我携手共谱文道繁华!”
话落,全场皆寂。
还未从九皇子‘会写诗’的震撼中缓过神来,大乾诸人再次陷入新的震惊之中。
秦霸天更是双手忽然紧握,死死抓住了龙椅扶手。
大乾诸臣更是怒目圆睁,怒不可遏。
我大乾立国三百年,如此佳作文坛之未有。
陈望小儿,却敢当着我大乾圣上的面强行挖人?
然而陈望盯着秦牧的眼神里,却并无挑衅之意,反有伯歌季舞般的浓情。
若非此地并非天府之都而是大乾王城,秦牧甚至要以为陈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
“正所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秦牧果断拒绝道:“我乃大乾九皇子,岂能在贵国称臣?”
陈望则一愣,在他的猜想中,抱负难展的秦牧面对自己的邀请,应该是管仲遇到鲍叔牙,毫不犹豫才对。
难道说自己的猜测都是错的?
而大乾诸人听到秦牧回答,则都松了口气。
且不论秦牧今日诗才技惊四座,一首《桃花庵歌》令大周文圣也要说个‘服’字。
这对于重武轻文偏科严重的大乾而言,绝对是三百年文坛之初见,也是第一次力压以礼仪之邦自称的大周。
是除了战场以外,第一次正面力挫周国。
从今以后,周边小国再也不能取笑大乾是个武夫国家。
仅这一点,大乾就不能容许秦牧被挖走。
何况,自家九皇子要是被外邦挖走,今日之胜反成更大笑话。
只是……
九皇子怎么能以鸡头自比,你要是鸡头那我们是什么?
鸡屁股么?
甚或鸡屁股都不如,只是一根鸡尾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