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且等你去了幽云,再慢慢炮制你!’
“听好了!”
秦北还在暗自发狠,秦牧已然开口。
说罢,踱步回忆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秦牧一步一句、一句一步,念了二十句便踱了二十步。
随着最后一句落下,秦牧已至周国使团面前。
“小子,服不服?”
秦牧口称小子,双眸却是直视陈望。
他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周国文圣,比起大明第一浪荡客的唐伯虎如何。
陈望双目圆瞪,难以置信的盯着秦牧。
‘情报不是说此子荒唐可笑,不通文墨吗?’
‘难道是故意藏拙?’
‘可谁会藏拙十几年,只为今日?’
‘是了,方才秦北拿他当替死鬼,整个大乾朝廷竟然无一人反对,甚至就连他爹也推他去死!’
‘再看他这诗词之中,虽然放浪形骸、消极避世,但再细一揣摩,又何尝没有怀才不遇、抱负难展的无奈呢?’
‘不消说,必定是长期遭受打压,所以不愿展露才华!’
‘大乾果然运数将近,此等文豪都能埋没掉!’
自以为想通一切的陈望激动道:“服了!”
“只是不曾请教,这诗叫什么名字?”
秦牧嘴角微翘,笑道:“《桃花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