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兴许是我的吧。”楚卿咬着牙认下这事,想再探探流苏到底是死了,还是跑了。
“我听说你待那丫头挺好的,就是你这眼光挺差,荤素不忌,什么样的也吞得下。”颜臻凑到跟前讥讽她,身上有股浓郁的香,随着他的动作飘了出来。
楚卿被熏的缩回脑袋,一介武将出身,粗枝大叶的,怎么最近总熏了这么重的浓香。
就是嗅觉不好的人,也怕是受不住。
呛鼻得很。
“圣上表面看重你,背地里还弄了个小丫头监视,你就不气,不如跟了本相,我保你升官发财,再送你几个美娇娘。”
“多谢颜相美意,下官心里只有流苏。”楚卿转移话题,挑起帘子呼吸外面的空气。
“看不出来,楚大人还是个情种,可惜啊这女人有眼无珠,诓你不成,还让当相府夫人,凭她一个贱婢哪配。”颜臻根本不信她,流苏借着送官袍的名义入了相府,张口就让他负责。
简直荒谬至极。
他的初次是在千香楼,根本没碰过流苏,况且他早知这女人是李暄的卧底,哪会碰她。
想到千香楼的事,颜臻越发觉得楚卿的腰身眼熟。
“上个月十五那晚,楚大人可去过千香楼?”
楚卿刚平复心情,突听到颜臻问了这么一句,被口水噎得双目圆睁。
她贪酒,独爱千香楼的灵溪酒,可惜这酒不对外送,她只好每个月馋了就去上一回。
上月十五那晚,她乔装进去,打算私藏几壶解解馋。
恰好遇到去寻欢作乐的颜臻,二人被酒香和药香搅得不能自持,就那么睡了。
事后楚卿先醒,看清颜臻的脸,一时悲愤交加,拔了头顶的珠钗,想杀了这奸臣替阿兄报仇。
“没去过,那地方寸土寸金,我这点俸禄门都进不去。”楚卿口干舌燥,盯上桌上的茶盏。
这厮话多,同他待在一处,费口舌。
颜臻递了茶过来,冷声问她,“钗子的事呢,查得怎么样?”
“什么钗?”茶水下肚却成了酒,呛得她满脸通红,身为朝廷命官,上朝哪能饮酒。
她怀疑颜臻故意给她挖坑。
也不知腹中之子,能不能经受住这种的波动。
难怪刚才他只端着茶盏,一口没抿,这全是给楚卿下的套。
颜臻拔出腰侧匕首,寒光就这样贴在她白嫩的脖颈上,“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必,下官想起来了,珠钗我托人查探还没消息,颜相再等上几日。”楚卿面色沉静,手心却攥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