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雪转念一想,姜姩哪怕是进宫去了又能如何,狗皇帝不近女色,这会儿她怕是正蹉跎呢,哪像自己这般滋润。于是,她眉头舒展,红润的脸颊,轻轻一笑,说道:“母亲放心,那姜姩不仅得不了宠,不久后父亲还得进宫放风筝呢。”
秦氏听了,心头一颤,随后又开心起来。世人皆知,天启国君兴起便会活剥几个嫔妃制成风筝,并让其父兄进宫亲手放风筝。
不过,富贵险中求,风险和回报永远是成正比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还是有不少三品以下官员羡慕能送女儿进宫,比如姜家。眼下,秦氏看着春风满面的女儿,心中不觉安慰。皇上有三百多佳丽,姜姩纵是有几分姿色,也难出头,定是凄惨的。
“世子待你好,母亲看出来了,但侯府还有那继母和两个庶出的弟妹呢,他们待你可好?”
秦氏的话令姜书雪立刻想起了与婆母相处的各种不快,弟妹也被娇惯得目中无人、十分难接触。整个侯府除了谢晏和,真是一片狼藉,她一个都不喜欢。
“不说这些了,母亲,其实今日我还有事请教于您。”
姜书雪面色微微一红,放低声调继续说道:“这几日,世子待我处处体贴,可唯独到了房事就。。。。。”
秦氏一听面色一凝,莫非女儿嫁了个“见花谢”,低声问道:
“世子不行?”
姜书雪连连摇头,谢晏和行,他一定行,明明他前世与姜姩如胶似漆!
要说不行,也是那狗皇帝怕是。。。。。
“世子向来洁身自好,应是出于紧张和羞涩,不然怎会每次要碰到我时,便头痛欲裂。女儿想,只要迈出这第一步,世子定能与女儿琴瑟和鸣,恩爱更加,所以,女儿想跟您求一副能让世子初尝爱果的药。”
秦氏一听,细长的眉眼意味深长一笑,点头道:"那今夜就宿在府中吧,母亲自会为你打点好的。"
不同于内室两位妇人的言来语去,前厅依旧暮气沉沉。看着笑比河清、沉默不语的岳父,谢晏和心中自知缘由。但侯府落魄,父亲每日药费昂贵,继母不善持家,庶弟纨绔,庶妹娇惯,纵是他月月俸禄如数上交,也只是杯水车薪。
这回礼已是侯府倾囊倒箧拿出的最好的了。
谢晏和心中只觉对妻子愧疚,暗暗发誓,定要振兴侯府,绝不会让妻子跟着他受苦。
姜文州看着女婿,脑子里却都是他前些日子刚纳那房娇妾。实在按耐不住,便故作一副疲乏姿态,佝偻着背缓缓站起身来,欲借口腰痛去休息。
却听平日里静谧安逸的街巷突然一阵喧哗。
姜文州诧异,立刻竖直腰杆朝府门口张望。就见一名小厮呲着两排大白牙,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嘴里激动得结结巴巴:
“皇~皇。。。。。皇上的卤簿。。。。。到巷口了!”
姜姩也没想到,狗皇帝陪她回个姜府,竟使出这么大阵仗。
早朝上那些个文武百官还未来得及换身干净衣服,下朝就被抓来加班了。皇城司兵卫手持甲盾外最外层,往里一层是达到级别的官员,御驾次第局队伍中心。
天子出行,大驾卤簿仪仗队声势浩荡。一路吸引百姓围观,大家纷纷议论,这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