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不就乖乖低头了。
沈老汉神情也松了不少:“逾白是个识大体的。”
罗氏却担忧地看着面色平静的沈逾白。
却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舍慌乱。
沈逾白恭敬道:“家里要出钱去买拜师礼了,我的砚台经过多年使用,有不少磕碰,若送给朱先生,怕朱先生误会我们不重视他。”
沈家众人当然不信。
家里谁不知道沈逾白宝贝他的砚台,怎么可能舍得磕碰?
沈逾白也不辩解,让罗氏扶着自己回房间拿了砚台过来。
沈守忠一把夺过来。
沉甸甸的砚台是金蟾的造型,非常精致。
哪怕他不懂这个价值,也知道比他儿子用的砚台要好许多。
“我看就挺好,朱先生保准喜欢。”
沈守忠笑着将砚台递给沈老汉。
沈老汉粗糙苍老的手接过砚台,入手沉淀。
“是好料子,磕碰在何处?”
沈逾白恭敬道:“在底部。”
沈老汉将砚台翻了个面,在看到底部的痕迹时神情一僵。
沈守忠预感不好,也凑过来看,看到砚台底部的痕迹时差点骂娘。
“让我瞅瞅。”
郑氏察觉不对,将砚台一把夺过去。
精致的砚台上不知是什么刻了歪歪扭扭很多笔画,跟蜘蛛网似的。
“这是什么?”
“沈逾白的名字!”
沈守忠几乎是咬牙切齿回答,双眼死死盯着沈逾白。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