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璇拧眉,难受赵玲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处处为别人考虑,‘嗯’了一声,起身去喊石宽。
石宽进来的时候,赵玲朝他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坐。”
石宽唇角抿紧,下颌也是紧绷的,“赵姨。”
瞧出石宽的紧张,赵玲起身亲自给他倒茶,然后看向纪璇说,“璇璇,你先上楼,我有几句话想跟石宽单独说。”
纪璇,“嗯。”
片刻后,随着纪璇上楼,客厅里就只剩下赵玲和石宽。
赵玲起身给石宽亲自倒茶,拿到他面前放下,浅吸了一口气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石宽年龄比纪璇还小。
按理说,为人父母,在孩子面前都是要脸面的,绝对不可能会跟孩子说这些。
石宽看着赵玲放在手跟前的茶杯,不敢拿,也觉得没脸拿,沉声说,“是他一次醉酒打我妈跟我的时候说的?”
闻言,赵玲心底咯噔一下,“他经常打骂你们?”
石宽承应,“是,经常。”
说着,石宽抿了抿唇,伸出手臂挽起袖口让赵玲看。
赵玲垂眸,入眼的是石宽精壮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陈旧伤疤。
有烟头烫伤,有鞭痕,还有一些坑坑洼洼,分辨不清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疤。
看到这些,赵玲呼吸一窒,卡在嗓子眼里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另一边,纪璇自从上楼后就一直心不在焉,宋昭礼一手抱着纪一乐,一手去抱她,“别多想。”
纪璇浅浅汲气,“嗯。”
纪璇话落,情绪还没平稳,揣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按下接听,电话那头响起陈沐的声音,“纪璇,你现在方便吗?我这边有一份合同需要你签字。”
纪璇拧眉,“很急吗?”
陈沐说,“有点。”
纪璇挑动唇际,正想同意,贴在耳边的手机被宋昭礼拿走,紧接着,就听到宋昭礼沉声说,“去找宋铭复签字,他是盛瑞总经理,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