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安摇头道:“父皇,这不公平,按照比试的规则,儿臣已经晋级,本来就能继续参加比试,所以要儿臣拿比试资格做彩头的话,还请父皇重新换个赏赐。”
白剑燁看了白梓安一眼,“那你想要什么赏赐?”
“儿臣不要任何赏赐,只求父皇可以不追究郭侍读和蔡祭酒的责任,不要让他们因儿臣而获罪。”
白剑燁刚要点头。
这时田修睿老将军走出来说道:“陛下不可答应勤王,虽然老臣也不认为勤王殿下能做出好赋,但郭、蔡二人玩忽职守,理应受到惩戒,这是朝政大事,岂能拿来做赌注。”
白梓安望向田修睿,笑道:“田老将军此言差矣,一来本王是否能作出好赋,可不是你空口白牙说的算的,二来本王并不认为郭侍读和蔡祭酒有玩忽职守的过错。”
田修睿怒道:“他们连这种屎尿文章都收纳晋级,还不算玩忽职守吗?”
白梓安脸上的笑容不变,“诗词歌赋,诗、词和赋都好说,这都是真正比试才学的,可是田大人,你说添加歌曲是为了什么?”
见田修睿不答,白梓安又自顾自地说道:“因为贫民百姓根本接触不到的歌曲,教司坊,又或者上档次的勾栏院所,听一次歌的费用可能是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的收入,他们哪里负担得起,听都没听过,又哪里做得出来,所以这次比赛的第二项就是为了剔除寒门子弟,田老将军,本王说得对吗?”
不管田修睿越来越黑的脸,白梓安又继续说道:“这次比试虽然对寒门子弟开放,却不会真的选取他们,穷小子和豪门千金的爱情听起来又有趣、又励志,但那是对穷人而言,对豪门而言却恰恰相反,不但不会感到有趣,还会被身边的人耻笑,成为身旁人谈笑的话资……”
田修睿阴沉着脸问道:“就算勤王殿下说得对,那又怎么样?”
白梓安微笑道:“既然本王说得对,那郭、蔡两位大人又何错之有呢?说到底真正的比试在于后面的诗、词,前两轮的比试只是挑选配得上田大姐的豪门,难道本王和礼部尚书家的公子有谁够不到你将军府的门槛吗?”
田修睿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田甜甜站出来娇喝道:“你这个登徒子休要搬弄是非,偷换概念……”
白梓安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开口打断道:“田小姐,一口一个登徒子称呼本王,还真是顺口,想来你也认为本王做不出好赋。我们不妨也打个赌,你不会害怕不敢答应吧?”
田甜甜根本受不了他的激将法,当即说道:“没问题,本小姐答应了,你要是做不出好赋,就给我当众道歉,并且跑到外面的擂台上,大喊三声,白梓安是毫无墨水的废物。”
白梓安笑着应下,“没问题,不过田甜甜大小姐要是输了呢?”
田甜甜傲娇道:“本小姐不会输。”
此时的她背对着皇上和自己的父亲,因此并没有发现白剑燁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仿佛要择人而噬。
田老将军的小女儿果然好胆量,竟然敢让皇上的儿子当众宣称是毫无墨水的废物。
她这不光是针对勤王,简直就是将皇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呀。
白梓安哈哈一笑,道:“既然田小姐如此自信,若本王做出好赋,那外面的比试就只赏金银,而你输给我做通房丫鬟,如何?”
田甜甜的脸上的怒容刚刚浮现,田修睿还没来得及反驳,这时白剑燁已冷冷开口道:“就这么办,朕给你们做个见证!”
开玩笑,你们拿皇家的脸面当鞋垫子,还想全身而退,想得到美。
白剑燁已经想好了,若白梓安真能做出好赋,就下旨将田老将军的小女儿赏赐给他。
田老将军虽然军功不小,自己这个逆子也确实不怎么争气。
不过今天他的小女儿都敢当着自己的面讥讽自己的皇儿了,再不敲打一下是不行了。
只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真的能做出什么好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