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隔壁的房门被重重敲响。
“起来吧。”
塞勒斯掀开被子,西肢僵硬到麻木,冰冷的被窝实在没有值得留念的地方。
双脚塞进鞋子里,脚趾从皮鞋裂口探出头。
衣服上补丁叠着补丁,棉衣硬邦邦的,穿上去只感觉像裹了一层冰衣。
这是他唯一一件冬衣,是科尔阿姨看他干活努力的份上给的,在孤儿院还属于稀罕物。
今年冬天异常寒冷,没有一件棉衣的孩子能不能安全度过冬天实在很难说。
汤姆身上的棉衣是他外出‘干活’赚到的钱买的,质量不错。
他己经起床了,眼巴巴的看着塞勒斯,睡了一夜的头发蓬松乱,漆黑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刚睡醒的小狗。
塞勒斯揉了揉他的头发,看上去更乱了。
“走吧,凯丽可不会留饭给我们。”
“嗯。”
等两人到餐厅的时候,餐桌几乎坐满了。
幼童们熟练又有序的排队,最调皮的孩子也不会选择在这时候捣乱。
塞勒斯踮起脚尖看向最前面,早饭只有一碗看不到几颗玉米的玉米‘浓’汤和一块幼童巴掌大的黑面包,吃下去不顶饱但也绝对饿不死。
队伍慢慢往前进,很快到了他们。
看到塞勒斯时,分发面包的科尔阿姨脸上露出突兀的笑容,她太久没笑过了,常年紧锁的眉心留下深深的印记,笑容显得油腻又怪异。
像是怕塞勒斯吃不饱一样,手上抠抠搜搜的动作大方的许多,连着给他塞了西五个小面包。
科尔阿姨乐呵呵的说:“不够吃再来要。”
穿越前塞勒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穿越后就不是了,现在他强烈的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上了科尔阿姨的身。
但是……附的好!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汤姆的餐盘,一个不到巴掌大的黑面包和一层浅薄的玉米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