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脱了下来:“下了雨自然会冷,日后出门让丫头带着衣裳。”
萧宝宝喜滋滋的抓着程隽落在她肩上的衣裳,眼睛亮的像两颗星子:“隽哥哥,晚上传召我侍寝好不好?”程隽哑然,无奈一叹:“你这丫头怎么不知羞?当众就说这些?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萧宝宝一叉腰:“我现在都是你的妃子了,这是迟早的事情嘛……而且我不光要侍寝,侍寝那天还要秦苒跪在外头伺候,我要好好出一出当初她把你抢走的气。”
程隽眼神微不可查的一沉,迟迟没开口。
萧宝宝抱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隽哥哥,你答应我嘛,今天就传召我好不好?你还小,不着急。”
萧宝宝很是不甘心,眼珠子一转:“十七岁不小了,秦苒当年嫁给齐王的时候比我还……够了!”程隽的脸色陡然黑了下去,但大约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片刻后他语气又缓和了下来,“别提她,心烦。”
其实当年秦苒没来得及嫁给齐王,因为就在两人大婚之日,齐王谋反的罪证被送到了御前,禁军立刻将齐王府围了,秦家再次毁婚将女儿带了回去,可最后还是没能逃过牵连。
这大约就是报应。
可这仍旧不妨碍那件事成了程隽的逆鳞。
萧宝宝觑着他漆黑的脸色,虽然有些畏惧,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她就知道提起这件事,程隽会生气。
“好好好,不提她,”萧宝宝讨好的朝着程隽笑,“沉光,快把兰灵酒送过来,那是皇上最喜欢的酒,我特意从兰陵带来的。”
她仰着脸等着程隽的夸奖,程隽却仿佛没看见,自顾自进了昭阳殿正殿,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萧宝宝有些失望,却不过片刻就振作起精神来,撒着娇拉他看自己从兰陵带回来的东西。
程隽毕竟受过萧家大恩,即便心里不虞也还是将情绪收敛起来,耐着性子陪她玩闹。
这一折腾天色就暗了,萧宝宝却不罢休,还要他留宿昭阳殿,好在翰林学士祁砚求见,他才找到机会抽身出来。
可刚见完祁砚,他的脸色就又沉了下去,萧宝宝的那句话,鱼刺一般卡在他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