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几次抬眼看他,眼里有惧意又有点别的什么。
终于,在医生第n次抬头时,宋昭礼似笑非笑道,“您有事?”
对上宋昭礼皮笑肉不笑的脸,医生一个激灵,彻底放弃了脑海里不该有的‘救世主’想法,“没有。”
宋昭礼,“嗯。”
过了一会儿,纪璇拿着药回来,问医生服用说明。
医生绷着脸快速讲完,不等他们俩离开,他先借故有事离开了医生办。
瞧着医生脚步匆匆的背影,纪璇狐疑开口,“这位医生这是……”
宋昭礼面不改色道,“内急吧。”
回程的路上,纪璇跟宋昭礼交代医嘱。
宋昭礼单手拄着车窗听着,修长好看的手指抵在太阳穴上,“那洗澡怎么办?”
纪璇说,“医生说伤口一周内不能沾水。”
宋昭礼脸泛难色,“有点难。”
纪璇,“忍忍。”
宋昭礼道,“别的可以忍,但是这个我真忍不了,我有洁癖,你知道的。”
纪璇默声。
随着纪璇不说话,车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待车开出一段路,纪璇再次开口,“不行就让星河帮帮忙。”
宋昭礼闻言,抵着太阳穴的手指有节奏地点了点,慢声道,“也不是不行。”m。
当天晚上,顾星河就被宋昭礼喊去帮忙洗澡。
顾星河拘谨地看着面前正准备脱下睡袍的宋昭礼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四哥,这个澡,咱是非洗不可吗?”
宋昭礼看着他解睡袍,“你说呢?”
眼看宋昭礼就要宽衣解带,顾星河急忙阻止,“别,别,四哥,你冷静。”
宋昭礼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睡袍腰带要解不解,“你不想帮我这个忙?”
顾星河,“是,不是,也不是……”
瞧顾星河被吓得差不多了,宋昭礼松了口,“或者你可以找你嫂子帮忙。”
顾星河秒懂,心领神会,如蒙大赦,陪着笑说,“我懂,四哥,我去喊嫂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