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因为欺负自己的工友倒霉而感觉到愉悦,但总体来说诺顿还是心情不佳,他这个月刚交的床位费,却只睡了半个月的床,另外半个月首接打水漂了。
那封信不知道去了哪里。
床铺因为没有损坏所以不能另外补,但自己又不能就这么睡在只有一半的屋子里,这和首接在外面睡有什么区别。
也不能把床推进别人的宿舍睡,这样会让其他宿舍的地面上少了两个人的睡眠空间。
只能去别人宿舍地上躺着了。
床铺本就摆放十分密集的宿舍内,地上又躺满了人。
黑暗的环境中,不停的有床板发出让人牙酸的响声,以前在诺顿听来还算小的鼾声今天却令人难以忍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宿舍坍塌更多人来打地铺导致的。
七月的闷热加剧了那些汗味和房间里本来就自带的陈腐味道。
诺顿用枕头将头包裹起来,试图隔绝噪音和让人恶心的酸腐味。
还不如睡外面。
诺顿这样想着。
算了,白天再辛苦一些,累了就会睡着了。
他想念那个自己通过努力买下的靠窗的床位。
那只猫头鹰又来了,还来了不止一次。
猫头鹰看着这个接下信封却没有任何回信的孩子,只能多停留一会。
诺顿不懂这信上写的什么,也不懂这只猫头鹰为什么常常瞪着那双大眼睛盯着它,是在等他回信?
但矿场上忙碌的生活和工友们时不时的骚扰让他无暇顾及。
终于在一天休息日,诺顿在一处旧书摊上买到一本便宜的识字书,就这么对照着翻了起来。
也算是大概搞懂了,这是一封入学邀请和一封上学用品清单,让他到某个地方买学习用品。
原来自己真的被邀请入学了,这是真的吗?
虽然心里不免的升起期待和欣喜,但看着后面那张入学用品清单让他也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可能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