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这种谋算真的有必要当着他们的面说吗?
“耿前辈,你们也要走?”
少女清澈的嗓音倏然响起。
“……”耿二骤然一个激灵,那句本该脱口而出的‘当然’,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吞吞吐吐的,“不……我……我反正不走。”
话音落下后,他才略有失神的站在原地。
讲道理,他刚才在怕什么?
难道真信了这少女的鬼话?
他不由强行定神,粗着嗓子道:“宁小友,我们可以不走,但如今只有我一个十二境,连姓余的也反水了,等离开珍馐坊,老子肯定是应付不了的。收你报酬护卫你是一回事,可不代表老子要卖命。”
“噢,不用你们卖命,只要别故意放水就好。”宁软语气平静。
耿二几人理所应当的认为对方应该是在点他们之前刻意放下两名十境修士的事。
这件事……他们还真辩无可辩。
“宁小友放心,老子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耿二信誓旦旦拍胸脯。
宁软微微点头,“那卖长生玉牌就一定有下一次。”
“!!!”耿二顿时面上一喜,还别说,如今这个局面倒也不是没有好处,十二境只有他,如果对方要卖长生玉牌,那也一定是落到他的手中。
“宁小友,要不你现在就卖给我吧?否则等我们出去后恐怕就没机会了……咳咳,老子的意思是,待会儿打架应该会很忙,来不及交易。”
“放心,来得及,我也不会死,交易不会影响。”
那么大一张脸上完全写记了‘雇主嘎了之后无法交易,我该怎么办?’‘雇主被抓了的话,我还能交易吗?’这种表情……真是让人想看不出都难。
耿二没走,另外四名十一境修士和那三名召唤师,竟然也都留了下来。
此时夜已深。
宁软索性又趁机吃了顿宵夜。
及至翌日。
用过早膳。
隔着窗口,都能隐约看到,今日的珍馐坊,客人多了不少。
连带着对面,侧面,后面,以珍馐坊为中心,四散开来的地儿,都比往日更加热闹了。
在无数道过分关注的目光下。
一袭青衫的少女大步迈出珍馐坊的门口。
“出来了,她出来了,是柳疯子的小徒弟,只有她一人,我们要动手吗?”
“听说她身上有不少威力巨大的剑符?”
“有剑符又怎么样?我等一拥而上,区区五境修士,她还能用剑符对付我们所有人?”
“此刻若不动手,等耿二那群人和她一起,再想动手就要更麻烦一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