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男人有些恼怒成羞,几乎咬牙切齿道:“谢谢冼小姐的忠告。”
“先生客气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撒谎,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希望先生宽容,毕竟我一个小小歌女,懂得规矩不多。”
冼灵韵眼带狡黠,矮男人表情跟吃了苍蝇一般的难看。
只是停顿三秒,冼灵韵重新把视线收回来,继续道:“正如这位先生所说,前几日林璟先生和督军确实发生过争执,具体缘由是因为两家的小孩子发生矛盾,无伤大雅。然而就因为这个,很多家报社恶意揣测督军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小报上到处都是没有证据的妄言。
在此,我要跟大家说,林太太和林轩的死和之前的矛盾并没有关联,另外,我们已经寻找到可以为督军和军政府正名的证据,大家请看。”
话音刚落,后台叶姝桐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张折叠好的白色纸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冼灵韵将纸张展开,高高抬起冲着下方左右移动片刻,随后对着话筒道:“这上面,是当初给林太太和林轩下毒的佣人的儿子张福亲自画押的证词。林太太和林轩的死,实际上是有人在背后生事,拿张福一家人威胁佣人下毒。而那佣人的死,经过权威人士验证,纯属是自杀身亡,不存在被军政府恐吓致死一说。”
说完,冼灵韵又从托盘中拿起一张纸,这是佣人的死亡情况证明。
她将这些证据递到台下,让人一一传阅。
看到上面证词的一些人,皆是满脸的震惊。
矮男人将纸递出去,冷笑道:“军政府在沪城一手遮天,谁知道这供词是不是伪造出来的,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冼灵韵面色一片森然,果然是来挑事的。
台下姜浩然看到那矮男人一直跟冼灵韵叫板,气得猛然站起来,满脸肃杀道:“作死的东西,欺负我女人,老子弄死他。”
陆虞风一口酒呛到嗓子眼,赶紧拉住姜浩然的袖子。
姜浩然嫌弃地甩开,“干嘛?”
陆虞风哭笑不得,“你总是提防着你和灵韵的关系外露,怕以后灵韵被仇家盯上。现在你一冲动上台,不就坐实了你俩的关系吗?当然,如果抛开这个不谈,你现在上去不就是捣乱吗?”
姜浩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谁告诉你我要上去。”
谁都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哪能乱上,不说别人,灵韵那丫头就得跟他急眼。
好不容易才和好,他才不做这种惹她生气的事情。
“那你这是要干嘛?”陆虞风狐疑道。
“记清楚那记者的样子,等结束之后好报仇。”姜浩然的视线定格在矮男人身上,眼神像一条毒蛇死死盯着矮男人不放。
陆虞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随便你。”
默默转过头,陆虞风继续关注着台前的动静。
半晌,冼灵韵对矮男人说道:“那么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我带来的证据是故意伪造的?”
矮男人冷笑道:“当初学生们为了给林家讨回公道,在街上示威游行,却被军政府的人打进了医院,还有几个险些没抢救过来的学生,由此可见军政府根本不把我们老百姓的命放在眼里。为了稳住人心,军政府还有什么手段是用不出来的呢?”
冼灵韵直直地望着矮男人,“先生,您要知道,祸从口出,您说我的证据是假的,那么您的凭证在哪里,总不能说你是空口白牙污蔑我,还是说。。。你就是故意抹黑军政府,专门来捣乱的?”
四周开始窃窃私语,矮男人左顾右盼,脸上的冷汗不断往下淌,他显得有些心虚,说道:“我只是在质疑而已,既然冼小姐拿出来的证据是真的,那么就请冼小姐再拿出来证据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