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抗无效,被迫在苏云溪的操控下进了久违的餐厅。
餐桌花瓶里放着她带回来的白玫瑰,几道精致的菜肴。
两人相对而坐,暖色调光线,忽略男人冷沉的脸,是有几分浪漫气息的。
苏云溪从小学的餐桌礼仪,优雅又安静,偶尔看一眼慕时砚。
男人被迫进餐厅用餐,一直臭着脸,但他有在吃东西。
有那么一两次对上苏云溪的视线,凌厉如刀,苏云溪回以一笑。
饭后,苏云溪没有立即送慕时砚回房间,而是推他去了室外。
初夏的夜,微风轻拂,正是清爽宜人的时节。
慕时砚闷在家里太久没出门,没人敢强迫他出门。
乍一到了室外,还有几分不适应。
自从半年前受伤后,他便不愿意出门,不喜欢外人看他的眼神。
逃避,就可以假装一切不存在。
慕时砚沉声指责,“苏云溪,你太过分了!”
苏云溪推着他在一片月季花墙边上停下来,“过分?带你下楼吃饭散步就叫过分?”
慕时砚黑眸审视着她,“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既然她对他没感情,又何必做这些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博取他的好感。
苏云溪笑笑,“只是一起吃个饭,饭后一起散个步,稀疏平常的事而已,你在怕什么?”
她满是戏谑,有点儿不正经。
慕时砚否认,“我没怕什么,就是不想让你做这些无用功。”
苏云溪问,“慕少,你想一辈子闷在房间里,不出门吗?”
就算他的腿没救了,后半辈子只能这样活着,他要逃避不接受现实?
他还能照常处理公司业务,不像是会自暴自弃的人啊!
慕时砚冷漠,“与你无关。”
苏云溪劝道:“人活一世,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坎儿,你逃避不去面对,它还是在那里,没人会帮你解决,只有你自己直面它,才能跨过去,跨过去,会是另外一番新景象。”
慕时砚,“……”
她顶着一张年轻的清丽容颜,说出来的话却是老气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