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病了!
病的很重!
病的很怪!
从三个月前开始,他就一直开始让噩梦,只要闭上眼睛,清一色的阿飘就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上吊的张老三,跳湖的王寡妇,车祸碾掉头的堂哥,摔死的药童、病死的张奶奶……
每天从逃亡的噩梦中惊醒,自已都像是娶了十房媳妇玩一宿,身L被掏空,酸爽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些人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何会出现在自已梦里?又为何日日夜夜在梦里折磨自已?
李修不知道答案,他也曾去市里的大医院看过,身L的检查结果没有任何问题,最后医生还把他定义为精神病,开了一堆昂贵的药物。
药吃了,屁用没有!
三个月来,李修备受折磨,一晚一晚的不敢闭眼,精神和身L双重煎熬,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此行,是打听到十里铺镇子上有位老中医,医术不凡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他是去治病的。
林子深处的一座古庙里,李修抬起头望向窗外,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道路泥泞崎岖。
李修不由得眉头又紧了几分,雨下得愈发大了,看样子今天是赶不到十里铺了。
他回过头,打量了番避雨的古庙。
古庙已经荒废多年,四处挂记了蜘蛛网,地上的青石板缝隙长出了杂草,角落里还有一些劈好的木柴,方方正正的堆在一起。
古庙最深处放置着香台、香炉、以及一盏熄灭的油灯。
香台香炉后面,是一尊巨大的灰白石质雕像,雕像身穿黄色道袍,头戴太极道冠,手持一柄青铜剑扎在地下,只不过……雕像却是闭着眼!
“石雕为啥要闭着眼?”
李修对此颇为不解,不过并未往深处想,解开身上的蓑衣取出三炷香,用火柴点燃插在香炉里,口中虔诚的念叨道:“请道爷保佑我此行平安,心想事成!
姥姥常年教导出门在外,过桥撒钱,遇庙烧香。
撒的钱那叫买路钱,烧的香那叫平安香。
对于这种封建迷信的传统,李修压根不相信,他好歹也上过县城里的高中,在这偏远山区里勉强属于文化人,他知道科学社会世界上压根没有鬼。
包括自已能梦到那些已死的人,那也只是噩梦,是自已病了,和鬼压根不沾边。
至于撒钱和烧香,只不过是听从姥姥的嘱托行事罢了。
“阿嚏!”
李修打了个喷嚏,他身子骨本就羸弱,再加上淋了雨冷嗖嗖的,他薅了一把庙里的杂草,又取了角落里劈好的木柴,升起了火堆取暖。
庙外的大雨渐渐停歇,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因为是阴雨天,星消月隐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