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笑眯眯的,看着很高兴:“嗣音那孩子的心上人!”
周子佩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从他们口里说出来那一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睫翼轻微抖动。
真的是她……
“杨老师,你说的可是……陆嗣音?”
杨老师嗔怪道:“不是她还能是谁?你不是她丈夫吗?”
问完又想到什么,“你们两个……还没相认?”
花宗一把拉住她,想要阻止,却终究晚了一步。
周子佩看过去,花宗大师尴尬笑了两声,客气道:“去屋里坐吧!”
三人走进屋里,周子佩坐在沙发上,拿出被自己护了一路的纽扣,迫不及待问道:“花老师,这东西是不是出自您手?”
花宗看见它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惊讶道:“是她给你的?”
周子佩犹豫了一下,点头。
花宗似是松了口气,说:“那就好了,我还以为嗣音那孩子会藏一辈子呢?看到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是让我们放心了。”
周子佩喉咙滚动一下,说:“可以和我说说关于这纽扣的来龙去脉吗?”
花宗端起手边茶水喝了一口,回忆道:“嗣音在设计上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她以往的作品都富有深意,精神内核委婉深刻,独独除了这纽扣。也是她唯一一个从未对外公开的东西。”
“这不是她最出色的作品,恰恰相反,反而显得粗糙简单。但却是她最看中的一次,甚至亲自跑来求我一刀一刀刻上去,容不得半点儿瑕疵。”
周子佩手指攥紧又分开:“什么时候?”
“今年年初。”
今年年初,他已经和陆嗣音相遇,当时还在地下城市,不知道她是如何躲过那么多人的视线来到这里的。
“那孩子冒着风雪独自一人大老远跑过来,待了不到一小时就离开了。”
“是啊是啊,”杨老师附和,语气中不乏心疼道:“当时天可比现在冷多了,她急匆匆赶来,我还以为是什么急事,没想到就为了这么一颗纽扣。脸冻得发红,还没歇一歇就要走,走的时候腿脚看着也不利索,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
那是膝盖处的旧伤吧!
周子佩可以想象到当时陆嗣音独自来又一个人去的场景,就一如这五年每次都只有她一人。
花宗继续道:“一开始我看到她的图纸,不敢相信这是她的作品,甚至不愿意答应她的请求。嗣音只说,太匆忙,没来得及画一幅更好的。后来我又从她嘴里听说了你才答应下来。”
周子佩眼梢殷红,声音低低哑哑道:“我……吗?”
杨老师一拍大腿,着急道:“对啊,她说她心里一直有个人,却无奈不能相认,希望有机会能将这东西送给他。”
“那为什么偏偏是颗纽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