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买得那件黑色吧,配长裙,记得带一张毯子。
好。
十五分钟之后,坐在轮椅上的艾晴被撑伞的女士推上了车,在瓢泼大雨中,汽车一路行进,最后在隔离带外面出示了证件,一路开进了现场。
暴雨已经把户外的血迹给冲化了,消失不见,只能看见一张张白色单子盖在尸体上,但室内的现场依旧完好。
看到车过来,就有人迎了上来。
车窗摇了下来,露出少女因为睡眠不足略显苍白的侧脸:怎么回事儿
是特殊犯罪。外面的人说,按照规定,我们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天文会的本地检察官进行处理。
果然……
艾晴倦怠地叹息了一声,拍了拍轮椅的副手,开车的女士便撑着伞,一只手将她的轮椅连带着少女一起搬下了车,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雨水淋不到的地方。
现场状况怎么样
好像事不关己一样,艾晴冷淡地问:有幸存者么
没有。
现场的人摇头:金豪洗浴,才开张的一家会所,嫖-客、小姐、保安,从里到外一个活口都没有,送外卖的人发现了情况,等我们到了,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然后,青浦区的一座派出所就遭到了袭击,但没有人伤亡。
我知道了。
艾晴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仰头跟身后那位干练的女司机说:推我看看吧,我还没逛过妓—院呢。
现场并不大,四层楼连带一个地下室。
只有血的脚印和惨不忍睹的破碎肢体,休息室里那几具妙曼尸体上还有着种种惨烈到令人不忍直视的蹂躏痕迹。
艾晴看完,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哈欠:有监控么
被拆走了,所有的摄像头也都坏了,但刚刚发现周围的交通摄像机里有记录。
让我先看看吧。
艾晴兴致缺缺地敲了敲轮椅地扶手。
现场的人无奈叹息了一声,并没有生气,反而招手示意工程师把监控录像传过来。
任何一个人看到艾晴,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她的脸,被那一双平静到堪称冷漠的眼瞳所吸引。
紧接便是她的轮椅,然后自内心地感觉到可惜——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孩儿双腿有疾,本身就是一件很暴敛天物的事情。
哪怕她性格古怪又冷漠,甚至从来没有对人笑过。
合作了这么多次,现场负责的人早就习惯了她冷淡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监控里的片段不多,大部分都是一闪而逝的黑影飞过,人就被撕裂了,唯有最后,那个人影从大门出来的时候,才被路对面的交通摄像机拍到了一个正面的轮廓。
什么都看不清。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不用看了。
艾晴移开视线,看向现场的人:另一面的派出所是什么情况无人伤亡
对,因为它袭击的是证物室,直接拆了墙进去的,晚上那里锁了门没人值班,不过有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