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看着刘芳诗,真心实意地道:“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不过我向你保证,以后你在京城里,但凡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马上赶来。”
刘芳诗含着泪笑了:“好,这是我们的约定,陈大哥,那就祝你幸福,等会你不介意我去你新家吃一顿乔迁饭吧?”
陈衡如释重负一般,点头也跟着笑了出来:“当然不介意,你找个地方坐着休息,我们搬完箱子,你就随我一起去新家。”
刘芳诗乖乖地点头,笑意温润美好:“好。”
陈衡转身去忙碌,可是,他竟没有他预期的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内心中,渐渐被一种愧疚填满。
刘芳诗是个单纯的姑娘,刚刚及笄,年纪也还小呢,遭遇湿身那样的事,她没有哭闹,只想到以死证明清白,这样的好姑娘,也很纯真。
陈衡回头去看,只见刘芳诗拿起一旁的扫帚,正在帮他清扫庭院的灰尘。
他叹了口气,可惜他先遇到了绣翠,也不能辜负绣翠的心意。
东西琐碎,收拾搬运,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正当陈衡返回后院,打算将最后几个箱子搬走的时候,他的屋子里,忽然传来刘芳诗的惨叫声。
“刘姑娘!”陈衡心里一惊,急忙快步冲了过去。
推开门一看,刘芳诗跌坐在地上,陈衡用来存放绣翠给他做的那些鞋子衣物的箱子,正压在她的右脚上。
刘芳诗疼的一脸苍白,白皙的额头渗出冷汗,她声音都发颤了:“陈大哥,我看这箱子里没有什么东西,以为不沉,还想帮你搬一下,却没想到这么重,我好没用……嘶,好疼。”
陈衡立刻将箱子挪开,将刘芳诗的鞋袜脱下来,瞧见她右脚脚踝的位置,已经被砸的青肿了,原本细白的肌肤,因伤痕显得触目惊心。
刘芳诗疼的全身都在抖,陈衡赶紧说:“我送你去看郎中!”说着,他将刘芳诗打横抱起来。
刘芳诗连忙拉住他的衣袖,纤细的手指按住他的唇,她轻轻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说:“不要去,如果去了,别人会误会你看了我的脚踝,如果是这样,绣翠姐姐一定会更加伤心,我不想再破坏你们的感情了。”
“陈大哥,你有伤药吗?给我抹一下,我在这里坐着,休息会就好了。”
听见她这么体贴的言语,可她分明疼的身子都在抖,陈衡斥道:“别胡闹了!你伤成这样,我怎么能放着不管,别人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吧,我先送你去郎中那才是要紧的!”
说完,他抱着刘芳诗一路冲出庭院,经过的禁军和同僚都看见了,刘芳诗的脚缩在裙子里,而头却轻轻靠在陈衡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