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诗笑了笑:“我不会让他知道的,有本事你就去说,看看他现在还相信你这些吗?不过,我也看得出来,陈大哥心里有你的位置,但他马上要跟我定亲了,所以我得让他彻底断了有你的念头。”
她说着,手往桌子上轻轻一拨,玉镯摔在地上碎了。
绣翠急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她连忙上前看,这玉镯被摔成了三块。
刘芳诗无动于衷,昂着下颌冷笑:“这种镯子,你以为我瞧得上?以后陈大哥赚的银子,会给我买更好的,但是我会告诉他,你因爱生恨,把这么重要的信物都摔了。”
“你敢!你这是撒谎,陈衡不会相信你的。”
“他会,因为你在御花园里,已经那么生气了,他不会相信是我摔的镯子。”刘芳诗有些得意洋洋,“有本事你找人来证明呀,绣翠姑娘,你也别怪我,我就是想让你俩断的干净,这样对你们都好。”
绣翠指尖深叩掌心,气的面色发白。
就在这时,一旁看起来是装饰品的屏风,忽然被人拉开。
绣翠跟刘芳诗同时怔住了。
屏风原本是卡在两个房子中间的,刘芳诗第一次来,一直以为是装饰品,殊不知,这是隔开两个屋子用的,平时一直拉着,因为这两间屋子原本是一间,但现在不够用了,所以就用屏风严丝合缝地卡成了两间。
绣翠知道,但她不清楚,隔壁居然搬了人进来?
对方是个高大威武的武将,快三十岁的年纪,黑厉的眉,一双煎光漆目,犹如飒飒寒星,浑身上下都透着上过疆场的兵戈凛冽。
“你,你……”刘芳诗害怕了,“你是谁?胆敢埋伏在禁军统领的房间里!”
绣翠回过神来,连忙低头请安:“奴婢给十六卫将军请安。”
刘芳诗面色唰的一下白了。
十六卫将军?这个人,竟然是十六卫的将军!
十六卫是禁军之上的组织,比玄甲军要低一级,他们负责拱卫京师和皇上的安全。
一旦有国破的危险来临,他们便是江山的最后一道防线。
十六卫将军叫西追,也是皇上的心腹之一,只是为人低调沉闷,甚少在外面强出风头。
这会,西追满眼都是被打扰的不悦,一开口,声音透着独特的闷哑:“好没规矩的姑娘,扰人清梦,还说本将埋伏房内?你方才那些话,本将不想听,也听的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