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画喜不自胜:“表姐真好,说不定我前脚走,你们后脚也跟着回来了,既然这样,咱们就在京城见了!”
说完,她高兴地轻轻拉住萧不误的两只小手,来回晃了晃:“乖乖的不误,姨母这下要走咯,下次再见,你一定会说话了,到时再陪姨母说话呀。”
小家伙嘴里发出“咿呀”的童声,分外可爱。
夜里,萧琅炎回来了。
屋内一盏烛火,对着蓝月拂过的窗牖,二月的春光夜晚,摇晃的树影,仿佛栽种在碧霄里,显出一派清幽的影。
沈定珠坐在窗下,正在擦拭那把琵琶,听见外头绣翠请安的动静,她立刻放下琴,走到门口。
萧琅炎一进门,身上还带着夜色浅淡的霜雾气息。
沈定珠抬手就要他抱,这些日子,两人的感情愈发甜蜜。
萧琅炎笑的剑眉扬起,一双薄眸透着黑光:“朕先洗手更衣,否则身上沾着灰,到时脏了你的衣裙。不误睡了?”
“奶娘哄着他休息了,今天小家伙乖得很,戌时了也没醒来闹着要玩,乳娘还说,是白天景猗和仁伯轮流来逗他玩,将精力耗光了,晚上自然就不闹了。”
沈定珠边说,边从后头搂住萧琅炎的腰,纤细的手上下一碰,就拆了他的腰封。
这事她做的愈发娴熟。
萧琅炎回身,按着她的脖颈,在她唇边吻了一记。
他走去屏风后更衣,沈定珠便捧着干净的衣裳,姿态娇柔的靠在一旁。
“皇上查清楚没有,兵器库到底丢了什么?”
提到这个,萧琅炎眼底的笑容才淡去几分:“丢了些二十年以上的废旧刀剑,还有两个火铳。”
沈定珠细腻粉润的面孔,多了一抹错愕。
“火铳也能丢,要是被歹人偷走了,可怎么办?”
如今,她心底已经彻底将萧琅炎当成她的丈夫,而丈夫身为国君,必然会为这样的问题头疼,所以她也跟着发愁。
萧琅炎没穿上衣,见她蹙起黛眉尖尖,便忍不住伸出胳膊,将她拉进火热坚实的怀里。
“没事,”他安抚地抚摸她的长发,声音沉沉的,带着可靠的力量,“黄礼安在的时候,荣安城各级官员皆有些懒怠,这次朕起底整个成州的官吏班子,其中有环节疏忽看管,也是没办法的事。”
边说,他边揉着沈定珠纤细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