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的心惊。
这个黄云梦,招招都狠毒,毁容魏琬,还不解气,让人玷污了她,最后把这顶帽子,顺手扣在了沈定珠的头上。
还能在全家获罪的时候,将过错都推给家人,保全了自己几天性命。
若非苏问画看得紧,要是真让她爬了龙床,还不知又是一番怎样的误会。
苏问画咂舌,念叨着:“听说她昨晚被砍头了,我得去瞧瞧她是不是真的死了,这个祸害绝不能留着!”
她说着走了,沈定珠无奈一笑。
好在,黄云梦死是真的死了,但让沈定珠更为头疼的,是魏琬始终没有醒转的迹象。
眼瞧着约定去拿缨丹草的时间越来越近,只剩下两日了。
魏琬若是不在,景猗说,那群人未必会将剩下的缨丹草交出来,而他们最多等待五日,时间一到,没人来领,自然会离去。
问题就在,他们只认魏琬。
每每她为此事头疼的时候,萧琅炎却抚着她的发,沉声安抚。
“你太过操心此事,怎么好好养身体?朕不妨告诉你,之前已经安排了一批人,前往长琉,具体的事宜,等到拿了草药再告诉你。”
得知萧琅炎没有坐以待毙,沈定珠倒是安心了些许。
接下来的几日,萧琅炎果然兑现诺言,治腿的时候,就在她的屋子里。
沈定珠眼睁睁地看着,细长的银针刺入膝盖中,萧琅炎额头满是大喊,高深的眉骨下,一双冷眸充斥着隐忍。
他一声不吭,只握着沈定珠的手。
大概是怕相似的事再发生,萧琅炎说什么都不肯再在针灸的时候,用安神香。
他强忍着,沈定珠看着心疼。
“你给许怀松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萧琅炎靠在躺椅上,双腿正在针灸熏艾,他忽然侧眸,深邃的眉眼瞧着沈定珠询问。
沈定珠长睫轻眨:“《思白头》,皇上听过的,黄云梦也弹过。”
萧琅炎眼神仿佛被一层黑色的冰霜覆盖,声音都透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凌寒。
“她是什么东西,不配朕记住,朕只知道,你从未给朕弹过,《思白头》这样的曲名,许怀松竟先朕一步听了?”
沈定珠笑起来,没想到他现在疼的膝盖微微发抖,竟还有空拈酸吃醋。
她让绣翠将琵琶抱来:“上次我没有弹完整首,原本是想着,好好练一练,找机会弹给你听的。”
萧琅炎扬眉:“眼下机会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