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骂她是“妄图爬龙床的贱婢”!
黄云梦脸都肿了,尖叫着求饶,苏问画也没放手,最后是禁军上来把她们两个分开的。
就算绣翠不说,沈定珠也猜到了,黄云梦悄悄地跑去萧琅炎的房间里,是想干什么。
她怎么会那么天真,不怕萧琅炎将她杀了?
沈定珠却觉得事情离奇:“查清楚了吗?那个时候,雷鸿去哪儿了?”
她更关心萧琅炎的安全问题,堂堂皇帝,外头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绣翠:“雷鸿后来才仓促赶来,他说听见宅子的西南角有异动,所以带着禁军去勘察了,他只离开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沈定珠拧着黛眉:“他怎么能擅离职守。”
明知道萧琅炎身边没人的情况下,还随便离开,简直不负责任。
绣翠跟着点头:“皇上动了大怒,当场就革了雷鸿的职,将他的位置给随行的副指挥使了,听说回京以后,还要重律处罚,现在只是关押了起来。”
沈定珠了解清楚以后,时辰也不早了,她感到困倦。
眼瞧着萧琅炎一时半会来不了,她便让绣翠和景猗自行退下,明日再找苏问画了解情况。
临睡前,她还让乳母抱着萧不误来给她看了两眼。
不知睡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开门的动静,大概心绪也不稳,所以没有睡的很熟,立刻转醒过来。
室内亮着半盏温润的烛火,不够光明,却足以让她看见,萧琅炎披着黑夜的淡霜,刚迈脚步进屋。
本以为沈定珠睡着了,可看见她眨着美眸,从床榻上坐起来的时候,萧琅炎一怔。
他薄眸下意识涌起凝云:“没睡着?”
沈定珠拢着锦被,细白娇丽的一张脸,瞧着他说:“皇上不是要我给你留门吗?白天睡的太多,晚上反而睡不着了。”
萧琅炎缓缓点头,他走过来,沈定珠竟觉得他走路的动作,有些僵硬。
“朕听岑太医说,晚上你又流鼻血了,长此以往不是办法,等你出了月子,咱们立刻回京,让神医为你看治。”
他说着,坐在床榻边,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却没想到,恰好就是他靠近的这一瞬,沈定珠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她迟疑了一下,定定得瞧着萧琅炎片刻,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忍不住问道:“皇上是不是被黄云梦伤着了?”
萧琅炎抿紧薄唇,一双黑沉的薄眸里,没有冷厉,只流淌着怕她担心的疑云。
“朕绝对没有碰她。”
沈定珠反手握住他的大掌:“我在乎的,是你的身体,皇上不该瞒着我什么,别忘了,不误的名字,还是你取的,你说我们之间不能再有误会了。”
他一怔。
是的,他们之间不能再有隐瞒,而是应该彼此坦诚。
于是,萧琅炎一叹:“朕骗了你,晚上并非去处置奏折,而是让岑太医施针治腿去了。”
沈定珠微微歪了一下头,如瀑的黑发从娇弱的肩膀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