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见状,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皇上带去许多护卫,凡事不会让他亲力亲为,你且放心地等着他回来。”
然而。
又是半个月过去,萧琅炎也没有传信回来,她二哥也没有家书寄回。
沈定珠不知冀州发生了什么,着急万分。
一天夜里,她睡不着,心里不安的感觉日益增加,她干脆秉灯去看看一双儿女。
但,刚经过萧心澄的房间时,却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
沈定珠推开门,屋内躲在被子里哭的小姑娘,顿时探头来看,露出一双兔子般通红的双眼。
“澄澄,你怎么了?”沈定珠连忙将灯放去桌上,转而将女儿抱在怀里。
萧心澄抿着嘴,眼泪不住地流,就是不说话。
外祖母不让说,不然,怕说了让娘亲的身体受不住。
“你别让娘亲着急,到底怎么了?”
“娘亲,父皇会死吗?”
沈定珠心头一顿,面色陡然惨白下来:“你为何会这么说?”
萧心澄忍不住了,哭着道:“外祖收到了二舅舅昨日传回的家书,说父皇被洪流冲走了,不见了,信里说父皇恐怕凶多吉少,让我们早做准备,娘亲,父皇会不会死了?”
沈定珠头脑中一阵嗡鸣。
那一瞬间,她好像被命运当头给了一棒。
萧琅炎……会死吗?
她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只觉得浑身冰冷,血液逆流,让她咬破了嘴唇,都毫无知觉。
她豁然站起身,扶着门框与墙,跌跌撞撞的,撞倒了桌子上插着那支粉桃花的瓷瓶。
沈定珠恍惚不安,快步走向爹娘的院子,到最后,她提裙飞快地跑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这个时候抛下我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