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想说什么,倒被他紧紧地揽了一下腰,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他不许她的嘴,再说出什么与方随风有关的话。
萧琅炎将陈娥打入奴籍,脸上烙铁,化为奴印。
陈娥一路尖锐地哭着,直接被拖走了。
百姓们看着这个雷厉风行的男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的。
沈定珠瞧出来了,不愿意让萧琅炎在外逗留太久,免得被百姓们知道,现在的新皇帝,手段残酷。
她拽了拽他的衣角:“咱们走吧。”
萧琅炎扬眉:“是要走,但在这之前,给你买个东西。”
沈定珠本以为是一个,没想到,是一堆。
他牵着沈定珠,从街头一路买到街尾。
萧琅炎几乎搬空了所有的玉器铺、制衣铺还有胭脂铺。
他甚至没有厚此薄彼,不仅买下了春云铺子里的所有刺绣,还额外赏了春云三百两。
春云不敢收,颤颤巍巍的,沈定珠无奈地拍了拍她:“你拿着吧,我跟他说了,你一直很照顾我和澄澄。”
于是,萧琅炎在旁边听见,又让侍卫拿出百两黄金契子票。
春云捧着那能兑黄金的契子,看着沈定珠被萧琅炎搂着腰带了出去。
她语气怔怔:“原来……三娘的丈夫,真不是一般人啊。”
怪不得刚刚苏心澄说,她亲阿爹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这群人。
何止是手指头,人家动动嘴皮子,新上任的官也得对他毕恭毕敬!
这一条街买完,谁还知道她苏三娘的丈夫是方随风?全晓得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了,还是从京城来的。
出城的马车上,沈定珠不得不跟萧琅炎同坐一辆,苏心澄在他们旁边,玩着徐寿买的拨浪鼓。
“皇上,是不是太招摇了?万一被有心人传入京城,会不会……”
她话都没说完,靠着车壁的萧琅炎,已经慵懒地抬起薄眸,目光漆黑无比,声音却透着闲适冷淡:“朕若是怕,就不会带你们母女回京。”
说着,他拿起一旁方随风送的卷轴。
语气有些莫名的嗤笑着问:“是他好,还是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