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日,赵寿望便被降职,贬去千里之外的幽州了。
于沈定珠来说,是个不错的消息。
初五过后第二天,苏问画便又派人找上了门。
不过,这次她是偷偷的,沈定珠走到门口时,才发现,苏问画的马车,都遮了罩子。
跟她往常那等张扬的个性截然不同。
沈定珠本不想见她,但猜测,说不定苏问画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待坐进马车里的时候,沈定珠微微一惊。
她看着旁边的人儿:“你怎么浑身上下都包裹的这么严实?”
眼前的苏问画,只露着一双眼睛,身上披着厚重的大氅不说,还戴着兜帽和面纱,生怕被人看见一样。
苏问画抱怨的声音从面纱后传来:“今时不同往日,我即将做太子女官,跟你再来往,总归是会惹恼皇后,故而得小心些。”
沈定珠一双美眸,泛出惊讶的黑雾,一张俏白的面孔,透着好奇。
“你成了太子女官?怎么回事?”
苏问画将那夜的经过,告诉了沈定珠,也没有隐瞒假孕之事。
沈定珠听的心惊肉跳。
她还以为苏问画说说而已,太子不可能那么容易上钩,可没想到,苏问画只去了两次,就能彻底赢得太子的垂怜。
倒是之前小看她了。
苏问画却不如她之前计划获宠时那样高兴。
这会,愁眉苦脸地拉着沈定珠的手:“表姐,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根本没有怀孕,可是,皇后却信以为真了。”
“她不仅安排我住进东宫,还派了四个宫女,在宫里亦步亦趋跟着我,这次如果不是我说回家收拾东西,那些人还要跟过来。”
“现在我还能谎称是只怀孕一个多月,等月份大了,我该怎么瞒,从哪凭空变出一个孩子?”苏问画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沈定珠抱着暖炉,娇美艳丽的面孔浮现出一丝好笑。
“你现在着急了?事已至此,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呢,太子不管你吗?”
“太子……太子对我的态度很奇怪,看起来喜欢,可又随时将我弃如敝履般推开,做那事时,他还非要我穿着一件衣服,他……”
沈定珠听不下去了,赶紧示意她住口。
“好了,你别说了,我没兴趣听你们床笫间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