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离开,重重地关上了船厢的门。
萧琅炎拧眉,不知她使的什么性子,他上前,从绒套里面抽出一张纸,看过以后,冷笑:“太子果然忍不住了。”
纸条阅后,拿火折子焚去,洒入江里,转瞬不见。
萧琅炎没有等到船宴结束,他借不胜酒力的理由,带着沈定珠提前离开。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沈定珠一直离他很远,紧贴着角落而坐。
萧琅炎偶尔递去一抹打量的目光,都见她低着头,青丝垂在肩上,只露出半张俏艳白净的脸颊。
忽然,沈定珠开口:“明日我要出门。”
萧琅炎总算等到她说话,放下书籍,冷冷看去:“做什么?”
“买东西。”她说完,就撇开了头。
萧琅炎眸光幽冷,带着几分狐疑,半晌才说:“随你。”
沈定珠靠着马车闭上眼,头昏沉的厉害,她明日出门,要将兑出去的古铜钱赎回来,半点都不想欠萧琅炎的。
虽说前世她跟他互为利用,她早知道自知之明四个字,但看见绒套在傅云秋的手里时,她还是不高兴了。
她的东西,可以嫌弃,可以丢,就是不可以拿去讨好别的女人。
当天晚上萧琅炎不在府内,自然也没叫沈定珠去伺候。临睡前,她勉强给破洞的窗子糊了三层纸,才让寒风不那么凛冽地往屋子里灌。
饶是如此,她还是冻得直打喷嚏,身上也微微烫了起来。
沈定珠想着,明日得空,一定要请徐公公找人来为她修一下窗子。
次日起来,她要出门,郑尔兰上前追问缘由,沈定珠不愿说,更因身子不舒服,脸颊带着病了的嫣红。
她有些不耐烦:“王爷允许了的,你就别问了。”
说着,沈定珠离去,郑尔兰疑惑地盯着她的背影,最终选择悄悄地跟上。
到了外面,沈定珠直奔当铺,用之前没花掉的银子,将古铜币赎了回来。
正打算回王府时,街道尽头传来烈马震地的哒哒响动,她连忙避让去了一旁。
一匹红鬃马当先,身后跟着五六个策马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