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翠!”
那群人正想上前去查看绣翠是死是活,门口传来一声暴呵,他们连忙后退,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衣服还是寝衣,一瞧便知是仓促赶来的。
西追跑进院子里,看见绣翠倒在地上,他目眦欲裂:“绣翠——!”
他急忙跑上去,将她翻过来,却见绣翠面色死白,嘴角磕破了,流着鲜红的血,任凭西追怎么喊,她都不应。
那些动手的人,在看见西追这样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现时,早就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眼见着绣翠好像被他们打的半死不活了,有人害怕地说:“这可跟我们没关系啊,是她自己没站稳摔倒的。”
西追几近崩溃,吼得青筋毕露,脖粗脸红:“她曾经浑身十七处伤,养了一个月才好了点,连自己走路都困难,你们这么对她,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那几人面面相觑,西追平时是个冷静的人,也上过疆场,早已不是热血冲头的少年了,可他还是愤怒至极。
尤其是那几人还想支支吾吾狡辩,将过错都推给绣翠自己的时候,西追再也忍无可忍,操拳就冲了过去,顿时将几人打的惨叫不断。
蓝儿气喘吁吁地回来了,西追骑马比她速度快,现在她才赶到,一回来瞧见将军打人了,而红儿不知所踪,她急忙去检查绣翠的伤势。
“将军!”蓝儿一声急促地呼唤,“姑娘她气息太弱了,咱们快请郎中吧!”
西追陡然回过神,快速将绣翠抱起,送回房内。
夜色已深,天黑月明。
瑶光宫里,沈定珠睡的并不安稳。
外头的风声扑打在窗子上,都能让她从浅浅的睡眠中马上醒来,她心中一直记挂着萧琅炎的情绪,也更想跟他当面好好地聊一聊。
她睡不着,干脆平躺着,睁着空洞迷蒙的美眸,瞧着繁杂富丽的床帐。
就在这时,沈定珠听见了外头沉碧压抑着嗓子的一声惊呼:“什么?绣翠怎么忽然那么严重,不是一直在宫外的宅子,好好地养着吗?”
绣翠……
沈定珠豁然坐了起来,她挑帘,急匆匆询问。
“沉碧,绣翠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