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盈也守在裴琰的床前,眼泪潺潺的看着他:“皇上总算是醒来了,臣妾好生担心
裴琰唇色依旧有些苍白,开口便问:“这几日一直是你一个人在这儿的?”
赵舒盈点点头:“回皇上的话,一直是臣妾在此,不曾有旁人来过
裴琰眉头皱了皱,不曾有旁人来过。
他神色黯然几分,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已经有些魔障了,似乎忘记江云娆是谁的女儿了。
赵舒盈见裴琰面色不大对劲,又道:
“您说也真是的,皇上舍命救人,那人就这么走了,这五六日一次都不曾来过。臣妾真是心疼皇上,替皇上感到不值
裴琰:“娴婉仪……与其他人没伤着吧?”
赵舒盈道:“皇上放心吧,娴婉仪在宫宴那日早就随万贵人离开了,没出什么事儿
说着她又叹起气来:“唉,皇上身边现在是缺个知心的人的
裴琰没说话,冷漠孤寂的模样瞧不出来任何端倪。
她试探的看了看裴琰的面色,心底揣测起来,自己这么挑拨江云娆跟皇帝的关系,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于是话锋一转:
“只不过皇上也别太放在心底,娴婉仪最近这段时间为了练舞其实还是挺辛苦的,
一时乏累没将皇上放在心上想必也不是故意的,皇上莫要在心底介怀
裴琰狭长的丹凤眼横扫了一眼赵舒盈,赵舒盈立即住了嘴。
次日拂晓时刻,他便命禁卫军将自己抬回了天元宫。赵舒盈一路护送着,温柔贴心的样子,旁边的人看了都感动不已。
裴琰抵达天元宫开始换药,赵舒盈一直在一旁伺候着,语声里带着一股疏冷:
“爱妃这几日也辛苦了,先回漱玉宫歇息吧
赵舒盈摇摇头:
“臣妾不走,如今皇后娘娘怀有身孕难以照顾皇上,贵妃筹办宫宴出现重大失误已被圈禁钟云宫,皇上身边不能没有个伺候的人
裴琰:“福康,送淑妃回宫
赵舒盈细眉拧了拧,满是委屈柔弱的看着裴琰:
“皇上是不是只想要那冷心冷情的某人来照顾,您非要冷了臣妾的心?”
裴琰头上的药已经换好,他缓声道:“朕不想重复第二遍
福康见势不对,连忙将赵舒盈给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