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起身,向锦父道:女儿这就要走了,爹爹多保重。视线划到锦蝶身上时,她才生出不舍,但也被她强行压下,弯下腰,轻拍了下幼妹的脑袋,口吻亲昵着道:小蝶,姐姐要走了,包袱给你的东西,记得吃,记得用,知道了么
锦蝶又要忍不住眼泪,姐姐…泪眼汪汪的看她,你什么时候还能回来看小蝶
锦鸢微笑着,很快。她又取出两颗碎银子塞给她,爹爹及家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锦蝶用力点头,姐姐放心!小蝶、小蝶能做的很好!
不用送了,免得教邻居发现,我偷偷走就好。锦鸢拿起搁在凳子上的斗篷,戴上兜帽,将自己的面遮住大半,快步离开家中,才将门合上,就听见隔着门传来幼妹的哭声。
这孩子…
又难受的哭了。
锦鸢脚步停了下,微疼的心此时又酸又软,不敢再听下去,又无意听见隔壁邻居开了门要出门的动静,锦鸢动作顿时添了慌乱,提起裙摆速速踩上凳子进马车里。
谁知才掀开帘子,就看见赵非荀坐在里面。
将锦鸢吓了一跳。
赵非荀正闭目养神,听见小丫鬟弄出的动静后,缓缓掀开眼睑,看来的视线清冷,语气也淡淡的,挑眉问道:见到本将令你吓成这样
锦鸢慌忙屈膝谢罪,大公子恕罪,奴婢是因——
正在此时,马车缓缓跑动。
她正屈膝,身子一个不稳直直往前倒去,她伸手想要扶住车壁稳住身子,不料赵非荀比她更快了一步,长臂一揽,将她揽住,控着她的腰肢,轻而易举就把人困在怀中。
在他宽大粗糙的掌心抚上她的后背时,生出一丝恐惧来,余光中,马车窗子处的帘子随着风,轻轻飘动,掀起一个角来,若被人看见他们这般姿势,实在要命。
她浑身生汗,身子紧绷。
耳边又传来赵非荀低冷的嗓音,你继续说。
是、是因国公府派人来奴婢家中报了噩耗,闹得街坊邻里都知道了奴婢溺水,方才、方才上马车时,隔壁邻里要出门…奴婢怕被瞧见,传入国公府中…要牵连家人…
小丫鬟说的磕磕绊绊,嗓音柔怯,螓首低垂,说完后,唇角紧张的微微抿起。
原是如此,赵非荀漫不经心着,看来是本将错怪你了。
小丫鬟顺着回道,奴婢不敢怪罪大公子。
柔软的嗓音,传入他耳中。
赵非荀视线扫过脖颈见那一抹白得刺眼的肌肤。
视线暗了下,手掌下滑游移至她的腰间,似还要向下探去。
锦鸢吓得几乎要从他腿上跳起来,一双眸子泛着水汽,哀求的望着他:大公子不可——
心急之下,她直接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面色煞白,眼梢泛红,偏是另一种娇弱的媚态。
赵非荀扫了下她的手,锦鸢才慌忙撤回去,是奴婢僭越…她说完后,仍含着哀求之色望向赵非荀。
这一刻,她只求他能在马车里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