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从马下的褡裢掏了包油纸,便往前掷去。
牧哥儿,烧、烧烧鸡!
司虎嗅了嗅,突然想到什么,立即抱着烧鸡往前狂奔,急得后头的七八个孩子,又开始哭哭啼啼地去追。
虎哥儿,你他娘地分个腿儿会死吗!卫丰气得破口大骂。
徐牧也面带无语,在望州那会真是饿惯了,才让司虎养了这么个护食的脾气。
实则褡裢里还有许多,连羊肉汤子都有,奈何司虎跑得太快。
卫丰,入庄吧。
二十骑人影,缓缓下了马。
当头的风将军在风雪中长嘶一声,也无需让人牵着,带着二十匹西南鬃马,直直往马廊奔去。
东家,风雪大了。
徐牧抬着头,心底有些庆幸,若是回得晚一些,指不定又要被冻成棍条儿。
……
司虎抠下一个烧鸡翅,不甘不愿地又撕了一块肉,才递给面前的几个娃儿。
虎哥儿,我昨日请你吃过糖葫芦。
虎哥儿好,虎哥儿棒,虎哥儿赏我个小鸡头。
虎哥儿,我娘明日蒸炊饼,我给你带八个,换个鸡脚儿。
司虎鼓着眼睛,犹豫着又分了一些出去。
待啃完整个烧鸡,司虎才捧了把雪搓搓手,几个孩子还在拾着鸡骨,匆忙塞入兜子里。
回,回回,雪要大了。
带着七八个孩子,司虎遥看了一眼二里外的庄子。天色暮黑,四周围皑皑的白雪,却映衬出满满的亮堂。
司虎停了脚步,在他的身后,七八个孩子也停了脚步。
虎哥儿怎的
司虎抬起头,看着面前几十骑踏来的人影。
当头的那个,生得如一个巨人,压得胯下的马,连马脖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