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摇着头,想想也是,北狄人破关破城,可不管什么小姐丫鬟,男的作奴,女的逼娼。
将那张破旧信纸打开,徐牧沉默地看了起来。
内容很简单,拢共也就二十余字。
徐郎。
救命之恩,奴家愿做牛做马,此生相报。
……
哪来的救命之恩,只是命运多舛,绑在了一起。
牧哥儿,杀婆子还说了,这逃难女啊,想问她借两文铜板买桐籽油。
没借
没借,杀婆子还打她了,骂她贱人。
将信纸收好,徐牧有些不是滋味。
从大纪律法来说,那名素未谋面的逃难女,已经是他名义的妻子,合乎情理。
再者,他也不忍心学着其他棍夫一样,亵玩几天,然后卖到清馆做妓。
如今的天时,刚好是春分,冷冬残留的霜寒,还隐隐萦绕在这座边关小城里。
徐牧已经能预见,他那个久不回家的破院,屋头无柴,罐里无油,名义上的那位婢妻,只能抱着一张两年没洗的破褥,缩在床角落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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