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
太快了……
赫斯未曾料到,当他的意识终于赶上现实时,子弹已准确无误地洞穿了他的心脏。
在他倒下的最后刹那,他试图将手中的手雷投掷出去,却连最细微的力量也聚集不起来。
他的身躯直挺挺地向后倾倒,最终仰卧在地,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刺进了他的眼睛。
缓缓地,他闭上了双眼……
过了一会儿,冯健翔走上前,俯身检查他的呼吸。
转头向祁彻汇报:"老大,这小子还没有断气。"
祁彻没太多表情:"补死他……健翔!小心——"
祁彻的声音还未落下,赫斯登时睁开眼,操起兜里的匕首蓄力而发,朝冯健翔心脏用力扎去。
他猖獗一笑,挤出最后一丝声音:"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祁彻接连朝赫斯补了三枪。
然后朝冯健翔冲去:"健翔!"
冯健翔孱弱笑道:"老大,没事……我撑得住……"
好在,山下的警方这时赶到,与他们成功会合。
祁彻和他们简单交涉了几句,协助他们把郑南域押送到了山下。
看着他们上了警车,自己则又重新返回了山上。
江蓝栀和江穆生死未卜。
他得要去找他们。
当祁彻再次回到山上,已过去了半小时。
他的衬衫被汗水浸透,喉咙干涩到连吞咽都感到刺痛。
训练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士兵的尸体,一片战斗过后的凄凉景象。
在死去的士兵身上,祁彻重新找到两把枪,将其挂在身上,随后步入了森林之中。
刚踏入林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
他继续前行,耳边传来草丛中细微的声响。
祁彻握紧枪,小心翼翼地靠近。
然后,他看到了江穆,胸前一片湿红,奄奄一息地倒在灌木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