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彻醒来时,全身撕裂般的疼痛,鼻腔里传来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儿。
车身已在翻滚中挤压变形,他的身体斜倒在驾驶室。
幸好系着安全带,不然指定被甩出去。
祁彻连忙望向她身旁昏迷的江蓝栀。
只见江蓝栀面无血色地倒在报废的车内,腹部的血已经把裙身浸染湿透,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看起来毫无生气。
再看向车后座,空无一人。
竟不见骆昂和克琳的身影。
祁彻顾不上其他,也没时间磨蹭。
忍着疼痛从车内翻出来,再把江蓝栀从副驾驶挪了出来。
她把她扶在怀里,轻唤:"阿栀,醒醒!"
江蓝栀已经处于深度昏迷,不能再拖下去。
夜深人静,周遭一片黑暗。
加上车已报废,根本无法去医院。
祁彻从后备箱拿了个包,包里装着两把枪和几大沓现金。
接着,背着江蓝栀往西边的山路走去。
莫约过了半小时,他终于找到了一处亮灯的人家。
开门的是一个盘着头发的中年妇女,肤色偏黑,眉毛浓密,一看就是当地人。
见到祁彻浑身是血,背后还背着一个生死不明的女人,她短促地惊呼了一声,快速地把房门关上。
却被祁彻先一步用手挡住。
"我不是坏人。"祁彻用缅语和妇女交流,语调中带着压迫和急切:"我们出了车祸滚下山崖,麻烦借宿一晚。"
妇女还是一脸恐慌,摆手:"先生,你还是走吧。这一带不安全,我不敢随意把人留宿。"
祁彻把江蓝栀放下单手搂进怀里,从包里拿出一大沓缅元塞在了妇女的手中:"麻烦了。"
妇女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只纠结了一瞬就让他们进了屋。
房间很简陋,竹制家具,灯光昏暗,连床也只是一块木板搭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