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一个不经意间,猛然注意到他的目光。见他眼角微红,瞳孔似有追忆之色,想来此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可惜,我没有酒。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一碗汤,放下碗筷,愣愣的看着老翁。老翁笑了笑:"还要不"李长青淡淡摇头:"够了,不要了。"老翁点点头,一只手搭在李长青肩头,李长青也没有反抗,也反抗不了。下一秒,天地变换,入眼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二人立于海水之上,李长青看向老翁。老翁不急不缓掏出鱼竿,浑身没有半点气息,鱼竿轻抬,一道剑光划过。天地齐开,江海断层,一望无际的海水,被这一剑斩开,望不到头,深不见底,宛如天沟。李长青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老翁,同为剑者。他知道这一剑,有多恐怖,这一剑,没有借取丝毫天地之意。没有丝毫借力,甚至连剑意都感受不到,单纯的只是他想斩开这海水,所以这海水便被斩开了。这跟他以往接触的剑招,太不相同了,不借天地之意,不用神剑之威,最可怕的是他连剑意都不用。仿佛藐视一切,一切我皆可斩!创造这剑招的人是有多恐怖多自信"这这一剑,叫什么名字"闻言,老翁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名字,若是硬要叫的话,就叫他少爷的剑吧。"闻言,李长青微微无语,少爷的剑为什么不是我的剑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是何人所创"老翁淡淡一笑:"少爷的剑,当然是少爷所创。""啊"李长青呆呆的看着老翁,这般恐怖的人,还有少爷那他少爷该有多强老翁转头,看向李长青。"你试试。"李长青点点头,手中神剑浮现,闭眼仔细感悟方才那一剑。可那老翁却打断了李长青。"神剑虽好,但也只是助力,还需自身硬,试试遗弃神剑,不用天地之意,忘记自身剑意。"闻言,李长青微微皱眉。不用神剑他懂,自身强,神剑才能更强,可忘记剑意,他太能理解。剑意是自身的一种,剑意强不就等于自身强为何要忘记见他皱眉不已,一旁老翁笑了笑,如他当年一般,疑惑不已,可那人只是淡然的说了句:‘想斩便斩呗。’这一剑,他悟了三万年,却依旧赶不上他半点。"剑者,想斩便斩。"话落,自顾自的走到一边,静静的看着李长青。李长青眉头紧皱,手中神剑消失,愣愣的看着水面。手指轻抬,无尽剑意狂涌,海水分裂,久久不能闭合。但李长青依旧眉头紧锁,他想斩出一剑,但身体下意识的动用剑意助力。这已经成了习惯,很难更改。而一旁老翁却是微微有些心惊,小小年纪,剑意便这般恐怖,不愧是他后人,天生的剑道魁首。就这样,一老翁在旁边看着,一青年不停的玩水。弹指之间,半月已过。大乾。"你听说了没有!咱大乾太子其实是个废人,没甚资质,连剑骨都是皇子羽给予的!""你放屁!明明是那个废物太子设计夺取的剑骨,还要弑兄,坐稳太子的位置呢!""谁说不是呢,可惜了皇子羽,明明身为长子,却不为太子,质子十八年,回来还被各种设计陷害,连南皇皇后都不管不问!""实在是可恶!我看这南宫跟皇后也是个糊涂蛋!皇子羽这么好天赋,这么大的贡献,却不受待见,这就算了,却还帮着那个废物太子,欺骗天下人,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大乾的未来""哎,咱大乾交到这种父子手上,算是完咯!也不知皇子羽还回不回来""你们疯了!胆敢议论这种事情,不怕掉脑袋!"大朝会,百官蜂拥而入。只不过没了往日的自信,此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点忧愁。只因,青玉殿之事,经过半个月的时间,早已流传开来。他大乾太子的光荣事迹曝光,不仅在修士之间广为流传,就连大乾座下子民都人尽皆知。成了饭后交谈的趣事,即使各种打压封口,依旧无法抑制。而更有激进者爱国者,口诛笔伐,骂的那叫一个难听,把他南宫历代先帝都问候了一遍,简直将生死置之度外。更有甚至,喊出了,乾失其鹿,天下共逐的口号。可以说是他大乾,当真是,风雨欲来,颇有一番,当年大厦将倾的前兆。高坐之上,南宫战天的身影浮现,却没了姬清璇,只因他们的天儿还在被天伤之毒折磨。恢弘的东宫,时不时传来杀猪般的惨叫,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堂堂太子被折磨成这样,叫人好生欢喜。一众太监宫女似乎比以前更有动力了,当然,不能表现出来。南宫战天满面忧愁,憔悴不堪,全然没了往日南皇的威风。有气无力的说道:"有事讲,无事退。"见状,一众官员,你看我我看你,手中的奏折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真叫人好生为难。良久,就在南宫战天已经不耐烦之际,一名官员深吸一口气,站出。"臣,有事要奏!""讲。""辽辽州学子,万人血书"顿了顿,终究是没敢往下讲。南宫战天无奈的揉揉眉心,不用想,一定是骂他的,天知道这些天他承受了多少,一位至强被弄得精疲力尽,他也不想知道上面写的啥。"拿下去吧。"却不了,一道意外的声音响起。"为何要拿下去"百官齐齐一怔,看向殿门,一道消瘦的身影缓缓而来,无人敢阻。见此人百官一惊,连忙行礼。"我等,见过太上皇!"南宫上代家主,也是上代大乾帝王,南宫行夜。南宫战天连忙站起:"父皇,您怎么来了"南宫行夜淡淡瞟了一眼南宫战天,继而又看向那名官员。"讲。"那官员,紧张的看了眼南宫战天,南宫战天无奈叹了口气,缓缓点头。"万万人血书,请陛下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