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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前,东夏的清晨。
古老的宅院。
端着搪瓷缸子的老人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刷牙洗漱,只是放下手里的东西之后,看着庭院,忽然沉默了很久。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之后,直截了当的说:守静吗,拿一封表文给我。
……这么突然电话另一头的人愣了一下,你要哪一封啊师傅
我想想。
郭守缺沉吟片刻之后,问:稷下的收藏里,我记得有一封《太白阴经》的《祭蚩尤文》吧我急用,还个人情。
好。
稷下的校长没挂电话,伸手拿起了座机,半分钟不到,一只头顶着木匣的小狐狸就从院角的小门里溜进来,放下木匣之后甩甩尾巴,嘤嘤叫了两声,跳起来叼着一条腊肉,撒腿就消失不见了。
都跟着玄鸟学了坏。
来这儿的山精水怪,有事儿没事儿都喜欢薅点羊毛回家。
这一次郭守缺却没心思骂人,而是低头,打开了面前的匣子。
在开启的木匣里,昔日尘封多年的表文重见天日,孕育了千年的古老墨痕之间,饱满的杀意几乎冲霄而起,幻化为一缕凌厉的白虹。
好,就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