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夭夭跟爹爹去玩,娘和这位大人说几句话。"顾倾颜走过去,温柔地安抚夭夭。
"是要卖甜甜的糕点给他吗"夭夭瞄了一眼封宴,皱起了小眉头。
"对。"顾倾颜点头。
"大叔你吃了我娘做的糕点,就不能凶我娘,"夭夭想了想,满脸认真地说道:"还有,要给钱哦,不要当不给钱的坏人。"
"小公主,我们会给钱的。"侍卫抱来了糖罐子,小声哄夭夭。
"我不叫小公主,我叫夭夭。"夭夭轻轻扒开糖罐子,又抱紧了常之澜的脖子。
"你一个人可以吗"常之澜担心地问道。
"没事的,我们又没有深仇大恨,他和我本来就是夫妻啊。"顾倾颜轻轻地说道。
常之澜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勉强笑了笑,抱紧了夭夭,跟着侍卫往院子外面走。
顾倾颜一直看着父女两个,直到他们身影远去了,这才慢慢转过身,看向了封宴。
"阿宴。"她静静地唤了一声。
真的好久了,好久没有叫过阿宴这名字了。
封宴站在暗光下,沉静地看着顾倾颜。方庭在下午时把一切都说了,他很用力地去回忆自己和顾倾颜之间的事,但一点都想不起来。他看着顾倾颜,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那些相伴相守的日子,被他遗忘得彻底。
"阿宴,这些年,你好吗"顾倾颜又唤了他一声。
封宴远远地望着她,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方庭说,你是为了让我活下来,这才选择离开。"
"是,祈大人说你种了心蛊,要救我。但心蛊会啃食你的心脏,你会没命。大周国不可无君,你若倒下,大周国必会生灵涂炭。"顾倾颜眼眶泛红,轻声说道:"战乱太苦,我不想再有乱世。"
"常之澜治好了你"封宴又问。
"对。"顾倾颜点头。
"既然好了,为何不回去我就算忘了,但我身边的人没忘,你是大周国的皇后,功臣,公主的母亲,我一样会善待你。"封宴转头看向院门,冷声道:"你让我的女儿在雪山上住了三年,那种地方,怎配得上我的公主。"
"因为,我们不能离开。冰雪能让帮我们延缓心蛊的躁动,让月殒与心蛊互相消弥,搏得一线生机。"顾倾颜
"你也种了心蛊"封宴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那时候我原本命悬一线,恰好发现有孕了,月殒是母蛊,它对胎儿有着天生的护崽之心,于是拼命抵抗吞食心蛊。而心蛊以天下蛊毒为食,两种蛊毒最终都被夭夭给消化掉了。"
"那夭夭身体如何"封宴立刻问道。
顾倾颜呆怔地看着他,好一会,才问道:"你不问我身体如何吗"
封宴面露尴尬,背在身后的拳头握了又握,半晌后才说道:"抱歉,朕已经许久未和女子单独站在一起说话了。""你不是立了妃,选了美,今日身边还有个美丽的少女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