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颜听了半天,轻轻捂上了耳朵。
有些事太机密,她听多了会死。她儿时绣花总怕嫡姐来抢她绣完的帕子,所以总支着耳朵去听脚步声,久而久之,这听力就练得比平常人要好一些了。
等了好一会,封宴回来了,见她捂着耳朵,于是俯下来,扳开了她的手。
"能听到"他哑声问。
废话,这么安静,声音再小也能听到几句。
"嗯。"她坦诚地点头。
"真是老实,偶尔说几句假话也没关系。"封宴躺回来,胳膊一收,把她揽回了怀里。
顾倾颜沉默了一会,说道:"没必要说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理由要把是说成不是、不是说成是。"
封宴慢慢转头看向她,一脸古怪地说道:"你一直这么认真"
顾倾颜点头。
封宴侧过身来,捏着她的下巴,问道:"那你说,对本王可有几分喜欢"
顾倾颜一下就慌了,抿着唇,久久不敢吱声。
"不是没必要说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封宴看着她的双眸,声音低哑。
"不……"顾倾颜犹豫了一会,慢慢张嘴。
"好了,不要说了。"封宴面色一沉,直接捏住了她的嘴巴。
不喜欢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是他的错,他就不该问。
顾倾颜揉了揉被他拧痛的嘴巴,无声叹了口气。她其实是想说不知道,可既然他误会了,那也懒得解释了。不然他又得问她别的问题,她真的答不上来。
她就不适合当他的枕边人,根本应付不来,从脑子到身体全都不行。
"王爷,待到宫里的人把我忘了,我能不能走啊"她想了一会,小声问道。
封宴的呼吸沉了沉,重重地翻了个身,翻得床榻闷响,被子翻起一阵冷风。
顾倾颜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半天,刚想也翻个身时,他的手突然反过来,准准地拉住了她的手,往前猛地拽了一下,让她搂住了他的腰。
顾倾颜呆了一会,壮着胆子把额头贴到他的背上。
他的背硬硬的,还很烫。
这是她这辈子对男子做的最大胆的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