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皇宫内,也只有太傅大人的话,能够说动女皇陛下了。
只可惜,两人都是拿着太子殿下在中间当着借口,不敢直抒胸臆。
她现在的境地,估摸着大概也活不到太傅大人和女皇陛下互相吐露心声的时候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让人将自己即将被砍下来的脑袋,葬在能够看到大楚皇宫的山上。
若是能够看到女皇陛下和太傅大人珠联璧合,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秦朗低头,瞥了一眼身旁从瑟瑟发抖逐渐冷静下来的女官,心里笑了笑。
他自然不会让这位八卦代表就这么殒命。
有她在,女皇身边等于多了一个随时可以吹枕边风的大助力。
他望着绝美女皇,开门见山的道,“陛下的贴身女官虽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这些都是我逼着她说出口的。
更何况,女官时刻惦记着陛下的安危,不但无过,还有功劳。
这片忠心耿耿,在这大楚的朝堂,可没有几个人能够相提并论。
女皇陛下要是心中有怨气,无需冲着贴身女官发泄,尽数朝着我来宣泄便是。”
绝美女皇目光落在女官的身上,她先前的确准备将其惩治一番,虽没有砍头的想法,但也要让其记住教训。
可如今,连得太傅都是这般劝说,如何还能再作惩戒?
她平静的点头道,“太傅的建议,朕记下了,功过朕自有定夺。
天色不早了,钟统领,元儿,还有太傅你,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她看了一眼摞的高高的奏折,又瞥了一眼秦朗紧锁着的眉头,叹了口气,望向跪在地上的女官,无奈的道,“摆驾,养心殿!”
……
半个钟头后,养心殿内,微弱的烛火摇曳。
绝美女皇已经褪去龙袍,平躺在龙榻之上,明黄色的被褥,遮盖着纤瘦的身躯,唯有心口前,有着不小的幅度。
一刻钟的时间里,她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时地回想起先前太傅冰冷的目光,忍耐了许久,终究是忍不住,侧着身子,望向帷帐外不远的女官,故作镇定的轻咳一声,“咳咳……”
“陛下,可是有哪里不适?”
女官打了个激灵,立刻凑上前,紧张的询问。
“无恙。”绝美女皇螓首轻摇,开始直入主题的询问道,“朕问你,今日依你所见,太傅可是生气了?”
她有些恍惚,自打荣登宝座以来,秦朗还是第一个敢这般强硬与她说话的人。
可偏偏她的心里,非但没有任何的排斥,甚至还很在意,自己是不是哪里真的惹来了太傅大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