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屋子里传来毛狗蛋的痛呼声,想来他应该是不小心跌倒了。
唐菀没管他,而是拔出毛狗蛋娘身上的银针。
她应该还要过一会儿才能醒过来。
趁着没人,唐菀快速离开毛狗蛋家。
外面天已经大亮,唐菀到了村口才拿出自行车。
她骑着车往镇上赶,正好去买些毛线。
大抵是她来的早,这会儿供销社还没什么人。
"你好,同志,我想要一些毛线。"
唐菀礼貌的对供销社的社员说。
她穿着的确良的上衣,全身上下收拾的齐齐整整。
社员刘芬将毛线放在柜台上。
"同志,这些毛线都是一块钱一斤,要钱票,你想要什么颜色"
这个年代毛线的颜色并不多,只有灰色、黑色和白色。
唐菀索性一种颜色要了一斤,因为她的票并不多。
刚给完钱票,刘芬忽然压低了声音问唐菀。
"同志,还有一批染色不均匀的毛线,不要票,五毛一斤,你要吗"
说这话时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
看来这些残次品毛线是她用特殊渠道得来的。
"给我看看。"唐菀有些心动,毕竟便宜了一半儿。
刘芬从柜台下面拿出几个毛线球。
全部都是红色,只是染色不太均匀,瑕疵并不大。
"怎么样"刘芬压低了声音说。
"这可是我在纺织厂的舅舅拿出来的,量不多。
我也是看同志你顺眼,一般人我可不会拿出来。"
这些都是残次品,本来也不太好卖,刘芬只能这样处理。
"给我来十斤吧。"
唐菀想到了住在牛棚的父母,这样残次品质的毛衣大队人也不会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