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着。
沈烈在破旧的官厅中踱着步子,和白广恩,白贞贞父女商量着,琢磨着这周密计划中的每一个细节。
想了想。
沈烈轻声道:那天晚上在通州战死的弟兄……
他担心战死的左卫官兵落入通州守军手中。
那可就解释不清了。
俏生生站在一旁的白贞贞,赶忙道:战死的弟兄都抬回来了,沈大哥你放心,不论死的还是活的,咱们天津左卫不会扔下一个手足!
沈烈点点头。
那就好。
又想了想。
沈烈便又沉吟着道:这伙山贼的口供呢
话说完。
老将白广恩会意,抓起桌子上的腰刀便大步走了出去,不多时,厅外响起了一阵短促的惨叫。
都杀了还有什么口供。
死无对证。
沈烈自然不会在意一伙山贼的死活,现在是要抢时间!
将山贼灭口之后。
沈烈又放心了一些,便沉吟着道:还有那几船军粮也得送回去。
此言一出。
白贞贞便沉默了,拼着抄家灭族大罪劫来的粮食又要交出去,搁谁身上都不太愿意。
良久。
她才咬着小碎牙,轻声道:好,依你!
又片刻后。
随着藏在芦苇荡中的几条空粮船划了出来。
沈烈也没现身。
只是远远站在一旁。
默默的看着天津左卫的官兵顶着大太阳,一个个汗流浃背,将本已经入了库的军粮,又一袋袋的搬回了运粮船上,
气氛很沉闷。
很压抑。
看着河岸上,那一张张心不甘,情不愿的脸,那一双双通红的眼中闪烁着对生的渴望。
沈烈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