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披甲僵尸摇摇摆摆,勉强没有倒下,但却是不能像方才一样气势汹汹的跳了。
但这几个披甲僵尸遮挡住了迎面而来的红光,他们身后长长的影子就像是变成了几条幽暗的通道,十余名沉默不语的修行者陆续的冲了出来,借着这几个披甲僵尸的遮挡,极为谨慎的前行着。
舒升远
这里头有个人身穿着白色衣衫,脸上也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但却还是被王夜狐一眼就认了出来。
王夜狐笑得嘴都咧开了。
舒侍郎,你天天上朝都在我眼门前过,你光是走两步路我都认出你来了,你还戴个面具。
舒侍郎啊,我说你才这个年纪就已经做了刑部侍郎,你不满足也就算了,你还心急做什么
那件真正能和这宫灯抗衡的神通物都还没来,你急有什么用
听着这几句话,那一群修行者之中的刑部侍郎舒升远倒也索性将脸上的面具一摘,露出一张正气凛然的面孔,如果不着急,那等着别人过来,连口汤都不剩了,那我趟这浑水还有什么好处
舒升远说完还行了一礼,认真道,今晚上你是肯定走不脱了,不如你将你知道的那秘密告诉我,我保证好好的寻个风水宝地厚葬你。
王夜狐叹了口气,这么着急第一个杀进来,原来是想知道我知道的事情,但不对啊,你就算知道了,也保不住你自个的命啊,你是长孙无极的人,还是皇后她家里的人
舒升远看着王夜狐明显不想配合的样子,也是叹了口气,道:你要是真不想说,那只有等我们杀了你之后,再想办法搜搜你的脑子了。
王夜狐倒是一愣,道:都虞侯也来了这小子我一手提拔的,没我多次关照他,他早就死在了牢里头,今天不来帮我抬轿子也就算了,居然还帮你们一起对付我
舒升远看着他失算的样子,心情莫名的有些舒畅起来,笑道,树倒猕猴散啊,你这大树倒了,树上的猴子猴孙们都得考虑考虑今后在长安活不活得下去,要么今晚上直接给自己找条活路,要么就是接下来慢慢被收拾。慢也慢不到哪去,估计最多十来天吧。
他刚刚说完这句话,院外就响起了呼啸的风声。
有一股强大的真气波动从远处急速的涌过来,顷刻间到了院门外,但这人没进来,只有一口黑色的坛子飞了进来。
那坛子的大小就和长安城里许多卖腌菜的腌菜铺子里头的坛子差不多大,但这坛子漆黑漆黑,就像是表面有一层厚厚的锅底灰一样。
坛子口有一张朱砂黄符。
一落到院子之中,这张黄色符纸上的朱砂就突然变成了黑色,接着一股子阴气往外一涌,这符纸瞬间就变成了粉末。
阴气喷泉般往外冲,喷出了一个浑身漆黑的婴儿。
这婴儿也是个死物,但却在阴气里悬浮着,一双没有生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夜狐。
王夜狐倒似清楚此物的来历,他也没再说大开眼界的话。
舒侍郎啊。
他又摇了摇头,感慨的说道,但你怎么就觉得今晚我必败无疑呢
说完这句,可能是因为院外那人的背叛,他倒像是一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他只是伸出手来,摆了摆。
他身后那间屋子是个大的厅堂,本来木门都关着,里面本来明明一个人都没有,但他这一摆手,舒升远等人顿时变了脸色。
只感到内里变戏法一般不断出现人。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