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的布局了这么久的全盘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自从刻意制造了这次生病后,他发现,似乎很多东西都开始脱离掌控,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中餐,简思仍然是炖的稀饭和几样小菜。
怕不顶饿,简思特意将稀饭做的比较稠。
吃完午餐后,简思又拿出消炎药和感冒药让季明澈服下,接着又亲自给他换药。
经过一个晚上的精心护理,伤口终于开始好转,外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消毒上药时,简思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破了。
处理完一切,简思准备离开。
季明澈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腕:“能陪我一会儿么?”
“我……”简思刚要拒绝。
就在这时,季明澈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他没有刻意避开简思,直接接通,打开免提。
电话刚接通,那边便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漫骂声。
“你这个小野种,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剥夺威廉的总经理职位,他可是你的亲妹夫,不管做了什么事,你都不能这么做,也没有权利这么做。你马上恢复他的职位,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我能让你坐上主席之位,也能拉你下马……”
简思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从说的话依稀可以判断,这应该就是每天虐待季明澈的那个母亲戴维斯萨迪。
态度嚣张,全然不把季明澈放在眼里。
季明澈尴尬的笑了笑,马上关掉免提,捂住话筒,对简思道:“不好意思,如果你有事你先走吧,我接个电话。”
说完,便拿着手机披上睡袍,去了露天阳台。
看着冷风中孤独的背影,简思突然很心疼他,病还没好,对方没有一句关心和慰问,劈头盖脸的便是漫骂和指责。
她深有体会,这样没有任何温暖的家庭,真的会让人窒息。
同病相怜的遭遇,让原本准备走的她实在不忍心离开,决定留下来陪陪他。
她知道,这个时候,哪怕没有安慰和多余的慰问,只要能静静的陪着就足够了。
因为,她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
而当时陪着她走过来的正是阿澈哥。
当初是他陪她。
现在换她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