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好几分钟,我完全蒙了,脑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没死,接着就有一股辛辣的液体从喉咙喷了出来,倒流进气管,我不停的咳嗽起来,血从我的鼻子里喷出来,流到下巴上。
足足花了半只烟的功夫,我才缓过来,感觉一点一点回归到身上,我颤颤悠悠的坐起来,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我摸了摸地上,都是干燥的石头和沙子,这护城河底是干涸的,幸亏这些石头还算平整,不然我就是不摔死也磕死了。
防毒面具已经裂了,镜片一只碎了,我摸了一下,发现整个防毒面具都凹了进去,再一摸前面,发现我脸摔的地方有一快很尖锐的石头,看样子是幸亏了这面具的保护,我的脸才没摔烂,不过这一下子,防毒面具算是完全已经没用了。
我艰难的扯掉后扣,小心翼翼的把它从脸上解下来,才拿到手上,面具就裂成了四瓣,再也带不起来。
没有了面具,四周空气中的硫磺味道更加浓郁,但是吸了几口似乎没有什么大的不适,看样子潘子所说的这里毒气的厉害程度,并不真是,或者在护城河底下的空气质量还可以。我暗骂了一声,把面具扔到地上,吐掉残留在嘴巴里的血,抬头去看上边。
护城河最起码能有十几米高,上面是灰蒙蒙一片,我只能看到胖子他们的手电从上面照下来,四处划动,似乎在搜索我,还能听到一些叫声,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摔着的缘故,我的耳朵里满是刚才落地一刹那的嗡嗡声,实在分辨不出他们在说什么。
我尝试着用力叫了几声,但是一用气,一股撕裂的剧痛就从我的胸口扩散到四周,声音一下子就变成了呻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来。
为了让胖子他们知道我还活着,我捡起刚才扔掉的防毒面具,用力敲击地面,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护城河底,却反弹出了回音,十分醒耳。
敲了一会儿,突然一只冷烟火从上面扔了下来,落在我的边上,我骂了一声躲开,接着,我就看到上面一个人的头探出了桥的断面,看脑袋的大小似乎是胖子。
我爬过去,捡起冷烟火对他挥了挥,他马上就看到了,大叫了一声,但是我一点也听不出他到底在说什么,只好发出几声毫无意义的声音,胖子把头缩了回去,不一会儿,从上面就扔下一根绳子,晃晃悠悠垂到河床底部,胖子背着自动步枪开始往下爬。
十几米也就是四五楼的高度,说高不高,说短不短,胖子一下子就滑溜到了底部,放开绳子先用枪指了指四周,看没有什么动静,才跑过来,蹲下来问道:"你他娘的没事情吧
我嘶哑着,有气无力道:"没事你摔一次试试看"
胖子一看我还能开玩笑,松了口气,对上面打了个呼哨,马上,潘子和顺子背着装备也从上面爬了下来。
他们扶起我,先把我扶到一边的一块石头上,让我靠在哪里,接着让顺子按住我,拿出医药包,给我检查身体。
我看到医药包,心里就稍微安心了一点,心说幸好准备还充分,潘子确定我没有骨折,拿出一些绷带,帮我包扎了一下比较大的伤口,然后骂道:"叫你停你怎么还跳,也亏的你命大,不然你死了我怎么和三爷交代"
我一听大怒,骂道:"你还说我,我都在半空了,你才叫停,这他***又不是放录像带,还能倒回去——"还没说完。突然胸口一阵绞痛,人几乎就扭曲了起来。
潘子一看吓了一跳,忙按住我,让我别动。
我咬牙切齿,还想骂他一句,但是实在疼的不行,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在那里喘气。
胖子在一边递给我水壶,道:"不过你也算命大了,这样的高度,下面又是石头,一般人下来绝对不死也残废。"
我接过水壶,心说这应该叫做命贱才对,刚才肯定是因为撞到那两根铁链子,自己才没死,也不知道是走运还是倒霉,最近老是碰到高空坠落这种事情,而且还都死不了,真是要了老命了。
喝了几口水,嘴巴里的血都冲掉了,喉咙也好受了一点,我就问他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潘子说这次他们看清楚,肯定是一只怪鸟,而且个头很大,有一个人这么高,可惜没打中,不然就能看看到底是什么。
胖子道:"他娘的邪乎,刚才我在神道那边看到的人,可能就是这东西,人头鸟,可能是种猫头鹰。"
顺子看了看上面,道:"奇怪,那些怪鸟好象不再飞下来了。"
我也看了看头顶,果然,刚才那种无形的压力明显消失了,也没有什么东西再俯冲下来。
"是不是这里有什么蹊跷,它们不敢下来"
潘子也有点犹豫,胖子道:"这样吧,我先四处去看看,要是这里可能有问题,我们还是马上上去,你们呆在这里,小吴你先休息一下。"
我点点头,潘子说我和你一起去,两个人往两个方向走去。
不多久,一边在搜索的胖子就朝我们打了个呼哨,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潘子横起枪,朝胖子的方向看去,只见胖子已经顺着桥走出去老远,手电光都模糊了,在他手电的照shè范围里,我们看到他的身后有一大片黑sè影子,似乎有很多的人站立在远处的黑暗里,黑影交错,连绵了一片,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我们全部都戒备起来,潘子‘咔嚓’一声上栓,顺子拔出了猎刀。潘子就对着胖子叫道:"怎么回事什么东西"
胖子在那边叫道:"你们过来看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