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可有人就喜欢这种有脾性的野猫。别看这屋里人不懂规矩,如今咱们凉州知县府上的少爷,可是点名要她呢。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份运道。"说到此处,倒有些妒忌的意思了。
"知县府上的少爷"禾晏心中百转千回,神情不见半分漏洞,只诧异的看着她:"这屋里人这般颜色动人,连知县少爷都慕名而来"
"什么慕名而来,"云嫣不以为然,"这姑娘刚来咱们楼里,妈妈要她接客,接的就是孙公子,谁知道她倒好,厉害得很,不仅不伺候孙公子,还用簪子刺伤了孙公子的胳膊。"
"孙公子可是孙知县唯一的儿子,岂能就这么算了让妈妈将这姑娘调教几日,待乖顺了便送去。"
云嫣边往前走,边道:"只是这姑娘竟也是个有骨气的,都整整三日了,你看方才,还是如此,咱们万花阁里,真是许久没有见到这般刚烈的姑娘了。"
"这可怎么办"禾晏摇着扇子,担忧道:"调教不好,你们如何与孙少爷交差"
"公子说笑,万花阁里就没有调教不好的姑娘。再刚烈的姑娘,给喝点迷药,自然什么都不能做了。我看这姑娘也是自讨苦吃,若是乖乖听话,将孙少爷给哄好了,指不定还能做个妾室。如今这般,纵然是上了孙少爷的塌,怕是也难得孙少爷的欢心,下场不知有多凄惨。"
她说着,妒忌之余,又有些同情起来。
"指不定这几日她就想通了。"禾晏宽慰,"也无需太过担心。"
云嫣摇头:"只怕是没有时间了,再过不久,孙公子的人就会来接人了。方才当是在上妆。"
禾晏没有说话。
云嫣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便又露出最开始那般婉媚的笑容,拉着禾晏走到尽头的一间房,将禾晏推了进去:"瞧瞧,你我怎么净说旁人的事公子,不如来谈谈我们罢。"
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不很大,梳妆台上摆着些胭脂水粉,芙蓉红帐,顿觉春宵苦短。
她一双手又来搂禾晏的脖子。
禾晏头皮发麻,面上却还要做风流公子的姿态,笑道:"佳人在怀,自然是好,只是姑娘不觉得还少了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