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转过头来,正好迎上她的视线:“你对我意见很大?”
“是啊,那你能识趣点走人吗?”
“不能,所以你有意见也……憋着。”
沈晚瓷:“……”
庞梦容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这大冷天的,睡沙发着凉了怎么办,你和荆舟是夫妻,一起睡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还想他们复婚,让她多捞点好处呢,不一起睡,怎么复婚。
“我们已经离婚了。”
“都一起睡三年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沈晚瓷:“……”
晚饭就在家里吃的,庞梦容做了一大桌的菜,冬天天黑的快,沈晚瓷和舅舅一家关系一般,没什么旧要叙的,吃过饭后她就回房间了,也没管薄荆舟和聂煜城会不会尴尬。
房间里就有浴室,她洗过澡出来,薄荆舟正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手机,
她也没管他,直接拿了吹风吹头发。
呼呼的风声在房间里回荡,沈晚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的有些走了神。
她在想今天庞梦容在餐厅里说的话,外公为什么要让妈妈把自己打掉?
“啊……”头皮拉扯的疼痛感让她回了神,吹风机散发出一股烧焦的臭味,是她的头发绞进去了。
沈晚瓷关掉吹风,用手拉了拉——纹丝不动。
她拔了插头,四下找剪刀,床头柜、梳妆台抽屉,哪都没瞧见,只好用暴力扯断。
正要用力,便被男人按住了手,“我去外面拿剪刀。”
沈晚瓷不想麻烦,“不用了,扯断就行了,反正也没绞进去多少。”
薄荆舟皱眉,目光落在她的长发上:“你能不能像个女人?”
沈晚瓷的发质很好,柔顺丝滑,像上好的丝绸泛着光泽,如果硬生生的扯断,那一撮头发就会拉长卷曲。
着实有点影响整体的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