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惹恼了他,少不得牵连家中。
救不了皇帝死的可能是他们自己,若是惹恼了司空弋,牵连家中人就不好了。
二月末了,三月就要到来,剩下的五日时间,即便是他派去姜国的人拿到暂时压制毒性的药,可就怕是赶不回来。
司空弋心情沉重。
梁丘孤乐醒来时,看他眸色深深眉头紧皱,笑了出声。
“何必这般神色。”她说道:“早知道的结局,哪怕是有暂时的解药,也不过是半年时间,半年的时间又要再吃,总是会被宇文氏控制,死了倒也轻松。”
司空弋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唇边,喂她饮下。
“你不会死。”他说道。
梁丘孤乐笑道:“说的什么傻话,人总是会死的,司空弋,三十岁的人了,不必太执着。”
她似乎看得很开,撑着想要起身,司空弋伸手帮她。
靠着软枕坐着,梁丘孤乐吐出一口气,说道:“把栖儿带进宫来,孤想见见她。”
司空羽栖是她唯一的女儿,临死之前,她想好好的看看这个她并未与之见过相处过几日的女儿。
司空弋点头,说道:“我去把她带来。”
他出宫去了,回到司空府时。
却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很是普通,上面的许多东西还是大梁的装头。
司空弋走近了,管家出来施礼。
“大人,您要等的人来了。”
要等的人,解药吗?
司空弋大喜,疾步进去时又迅速掩去脸上的激动。
然而到了南房,看到里面坐着的人,司空弋还是失望了。
是他们啊,大誉的霁王夫妇。
“霁王爷,霁王妃。”司空弋施礼。
段渐离和张汐音起身还礼。
“二位远道而来,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司空会把知道的一切全盘告知的。”司空弋说道,一边做请。
“二位请移步书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