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儿,陆二婶就觉得口干舌燥,自己跑去喝水了。
一边走还一边气呼呼的道:“大嫂不听就算了啦!人家说的都是好话呢!
哼!”
陆母轻笑,这回却并没有接茬。
夏黎他们坐上火车,按理来说军人去进行训练,即便是坐火车也应该坐硬座。
可出于对夏黎“搞事能力”的认可,也出于对科研人员的保护,南岛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人放心让她去坐人超多的硬座的。
最终大家一致同意,夏黎和陆定远这次出行买了两张软卧票。
这年头坐车的人不算多,能坐得起软卧,还有资格坐软卧的人就更少了。
一路下来,夏黎和陆定远所在的包厢,居然从始到终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定远全程都处于警备状态,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夏黎倒是活得肆意,就连吃饭都有人给她打来,完全处于一副随着列车匀速前行,做着常规惯性运动的咸鱼。
可随着旅行距离长了,她就逐渐发觉,跟他们一起来的不仅仅是他们两个,左右两个软卧里的人全都是便衣。
夏黎:……
她这面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以前只是派一两个人保护她,现在都成八九个了。
就这么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东北,夏黎觉得这一路上前所未有的顺利。
海军陆战队要进行抗寒训练,自然要挑选最冷的地方。
此时是东北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天上刮着鹅毛大雪,斜插着急急落下,打的人脸上身上生疼。
路边层层叠叠堆起来的白色积雪已经齐腰,只有已经被踩实的大陆上,勉强能看出来路的样子。
夏黎穿了一身军大衣,带着狗皮军帽,抄着袄袖一蹦一蹦的踱着小碎步往外走,每一步都能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是她突然得了精神病,而是如今的东北实在是太冷了,只有蹦蹦跳跳的走,才能给自己多一点温暖。
走出车站,夏黎和陆定远直接上了来接他们两个的车。
按理说,坐上车就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