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围啊。我上次说过了,我跟他没什么。”白清枚不以为意,“我们一起长大的,他在我眼里没性别。”
虽然方围自己打死都不承认,但他小时候可是有过给她们展示撒尿有多远的黑历史,一个你见过他所有黑历史的发小,会让人没有一点世俗的欲望。
跟他结婚?宣誓的时候都会笑场。
再说联姻里全是利益,到时候朋友都做不成。
“你跟张九刓认识多久了?”
“老早就认识。”
同个城市同个圈子,只不过不是一路人,以前不熟罢了。
“和他相处得很好?”
白清枚不明白他问这些做什么,他不是一个关心别人私事的人。
“还成吧。”
“打算什么时候订婚?”
“没意外的话,今年夏天。”
周晟安从那张椅子上起身,有一只封闭的箱子短暂地在骄阳下打开过一道缝隙,又再度关进不见天日的谷底。
黑色大衣映衬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那一身克己复礼的气质太正也太沉稳,往往会让人忽视他其实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那恭喜你。”周晟安退回到自己该处的位置,说自己该说的话,“很高兴你遇到一个满意的对象。”
白清枚发觉她还是更愿意听先前那句话,比“高兴”听着顺耳。
她回一个客套的:“谢谢。”
周晟安站在几步之外,深邃的眼神看她很久,最后说了声:“再会。”
他从白清枚身旁擦肩而过,步下楼梯,白清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画廊入口,视野里闯入张九刓的脸。
张九刓对她刚才的大小姐作风有点意见:“私下就算了,当着我朋友的面儿,你也不给我点面子。你怎么跑二楼去了?”
“见情郎。”白清枚挎着包下楼,盯着张九刓的眼睛鼻子嘴巴看了半天。
张九刓知道她爱开玩笑,没当回事,被她看得莫名,摸了摸脸:“怎么了?我的脸乍看不惊艳,其实很耐看的,我朋友都说我有点小帅。”
白清枚本来没看出他哪里长得幽默,听见这话倒真觉得幽默了。
“挺好。你的自信在哪里批发的?”